着道士甲的剑尖开口,“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拈剑,侧身,掰折。
“三毒乃损人道行其源,贪淫致老,瞋恚致病,愚痴致死,除三毒方能得道。”
不疾不徐,一字一句,竟真开始传法。
野道士瞧见自己武器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制服了,气急败坏地挥起拳头就往前抡。
灵机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野道士抡过来的拳头,“汝等淫词秽语,犯贪淫之毒,该罚。”
话音刚落,那抡拳的野道士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自己的手臂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痛,自己的断剑从自己的手臂上飞速掠过,瞬间便将他的右臂斩断。
道士甲断了一臂,摔得惨烈又与道士乙撞到了一处,已经是人事不知,道士乙见此情景,也是嚎叫一声冲了上来,“敢伤我道友我杀了你——”
“口出贪淫妄语,不知悔改,反倒瞋怒与我,犯瞋恚之毒,该罚。”
没人注意到他是怎么动作的,道士乙只感觉眼睛被刺了一下,就被数十张桌椅板凳迎面砸来,好在白马客栈的桌板结实,但砸人也疼啊。
道士乙被砸的双目圆睁,惨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灵机朝那最后一名痦子脸道士说,“至于你,编出如此淫邪痴愚的传闻,扰人视听,三毒已经侵入骨髓,我想你这辈子该与道无缘了。”
痦子脸道士被“与道无缘”四个字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那一瞬间他心中冒出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这个鸡面和尚不会是要废了我的道行吧?
痦子脸道士试图与灵机讲道理,“你这和尚好生野蛮,我们几位道友不过一同商量捉妖之事,你不由分说就冲出来打人,王法何在啊!你们和尚岂能随意伤人!”
“出家人理应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灵机慢慢走近,“可贫僧此生万法皆通,仅有定力二字尚缺几分,辱我所爱,忍无可忍,所以,我打你便受着,我辱你便忍着,至于法,贫僧向来无法。”
中年和尚已经带着他的徒儿缩到了墙角,脸上带着毫无掩饰的诧异,还有惊疑!
这个鸡面小和尚说的居然是
迦叶偈言
收拾完这几个无能的野道士,不过一泡尿的功夫,再简单不过了,等萧白夜释放完,提上裤子,从茅房里出来时,白马客栈的大堂内已经桌椅翻倒,杯盏狼藉,宛若被两帮混子打过群架后的灾难现场。
然而一帮混子是真的三名野道士,另一帮就
一个可爱的小鸡?
萧白夜站在原地懵了一会。
方才外头的打斗声他没仔细听,注意力都放在“如何尿出来”这个问题身上了。
痦子脸道士左顾右盼,瞧见自个的道友个个哀嚎倒地,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站着的便仅剩他一人,自个也开始有点儿发虚,手中的木剑都似乎拿不稳了。
而那鸡面和尚却依旧不依不饶,冷着脸朝他步步逼近,他只能开口给自己壮胆儿打掩护。
“竟,竟然敢伤我道门中人,还藏头掩面,你若是现在速速离去,我便可饶你一命!”
说话间,痦子道士悄悄摸向自己腰侧的符箓袋,顺道在心里嘲笑了方才那两个道士几句,他们道门中人跟人比拼什么拳脚?
有法器,符箓傍身都不用,跟乡野村夫似的跟人比武力,打不过是他们自己蠢。
语毕,痦子道士就在他觉得这个和尚肯定没注意到的时机,飞速地从符箓袋里掏出一沓符箓,翛然袭去!
金木水火土,五色符光漫天扬起。
只要有一道打中了这个鸡面和尚,我便能顺利脱逃,至于报仇,等我这次逃走了,日后定要纠结一帮道友去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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