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
萧白夜扯住他,“你知道这是谁吗,你就乱磕?”
灵机心想,阿墨儿果然是不喜欢秃驴的,他起身盯着萧白夜道,“我,知。”
萧白夜道,“你怎么知道?”
灵机不发一言,越走越近,抬手,搂腰,把萧白夜往肩上一扛,“跟我,走。”
又扛???!!!
花魔的花瓣儿被扣在泥地里,啥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自家新老大被人扛着,那两人的声音离自个儿原来越远。
“打个商量啊,我这次给你扛了,你可就不许生我气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以后还要扛?”
“哦。”
“你这小秃驴与人说话倒是简单了,人家无论说什么玩意儿,你都回‘哦’就完事儿了。”
“只对,你,你说‘哦’。”
花魔没长腿儿,也没长脑子,跑也跑不了,急的是哇哇叫:“新老大!说好的带我走啊,别把花花种在这坟头的菜地里头啊!我不要变成菜啊!”
*
鸡鸣镇街头,温清流提着一把木剑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看着周遭惨遭风袭的景象,不由得抓紧了剑柄。
赵家祖母从自家门槛儿迈出腿脚,竹拐由小辈拿着,她坚持用双手捧着一方乌木匣,老远便见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街边,她颤巍巍地开口唤,“阿墨儿”
温清流挺着脊背,奶声奶气道,“我乃驱魔镇抚司的温道长,并非是阿墨儿。”
赵家祖母凑近耳朵,“你说什么啊?”
温清流又小声无奈的重复了句,“我不是阿墨儿啊。”
赵家祖母如梦初醒,“哦哦,老身明白,阿墨儿当年啊,就跟你差不多个头儿,这快百年过去,他应该也长大了我打听过,他们妖,是可以活很久很久的”
萧白夜又被小和尚给扛了回来,隔了老远便听见小道士与一老妇不停地阿墨儿长,阿墨儿短的,皆在唤自己的小名儿,怎么回事儿?
他在道儿旁站了一会儿。
赵家祖母眼神儿不好,不知最初的听众已经去而复返,还在对温清流自顾自地说着,“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阿墨儿。”
温清流问:“您为何要找他呢?”
赵家祖母道,“为何啊为何”
听到此句,萧白夜突然动身朝那个老者走了过去,他盯着老者,小道士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位置。
赵家祖母双手捧紧了乌木匣道,“那天晚上被阿墨儿救了性命女娃娃她目睹了家人的惨死她被妖怪给吓坏了她不敢开口也不敢发声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救了自己的阿墨儿”
赵家祖母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与他的母亲生离死别那个女娃娃才真的该死啊!”
“祖母。”
故事讲到了这里,有些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鸡鸣镇的众人皆知,赵家祖母是鸡鸣镇德高望重的百岁耆老,活了上百年的人,长寿如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殊不知人这一生多劫多难,要想晚年福寿双全,除了靠那些无名英雄的守护之外,还得凭着自个儿心里头的一口气儿。
坚持着赵家祖母的那一口气儿,就是一声迟到百年的
她突然拥住怀中的乌木匣。
一双黑靴走了过来,落在了老人的视线之内。
仰头,皱纹深刻,她虽年迈眼眼拙,但还是在青天与玄衣之间看见了两抹深湛的墨蓝。
待陷入之时,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
萧白夜心里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你是当年的”
一方乌木匣,老人枯瘦的手指拂过匣盖,在铜锁上摩挲片刻,缓缓开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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