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个狐狸哥哥的事实,因此叫不出口。
好在,白鹤一对小白夜叫他什么好像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
白鹤一眼也不抬,“让他在那趴着,过会就会走了。”
“可他说是你的朋友啊。”
白鹤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那你去偏洞的库房里找几样东西给他,他拿到就会走了。”
小白夜问:“找什么?”
白鹤一道:“随便。”
小白夜:“”
这个白狐狸明显就是打发叫花子呢,朋友来了见也不见,这样真的要被打的!
藏狐在一边儿解释道,“鹤一大人血统高贵,平日里来狐狸洞跟他攀关系的妖多了去了,若是个个都见,见不过来的,顶多赏赐些财物给他们,让他们赶紧离开。”
解释了这么多,小白夜觉得可能就三个字最为贴切:
懒得见。
就这么边养伤边割草,小白夜也能渐渐地从幼年丧母的哀恸中走出来了。
直到那一天,他躲在洞府的岩缝里,听见了藏狐与白鹤一的对话。
藏狐道:“鹤一大人,小的查到那晚群妖暴动的起因了!”
白鹤一正在专心致志地雕一尊般若。
闻言,他拿着木刻刀看了藏狐一眼。
藏狐眯眼道:“果然跟鹤一大人猜测得一样,那群血统肮脏的妖物是被人给引去鸡鸣镇的。
被人引去的?小白夜一惊。
说完藏狐便向前抛出一物,那东西圆咕噜地滚落在地,散发着诡异的气味。
白鹤一对那物嗤之以鼻,“果然,我说那些妖物吃什么不好,居然吃人,那些凡人为了自己的私利真是煞费苦心了。”
小白夜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藏狐道,“这人饵若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掺在水里,那些吃下人饵的凡人便会散发出只有妖物才能闻到的异香,吸引他们前来进食,以人为饵来饲妖,不知是那个凡人如此丧心病狂,连他们的同类都不放过。”
白鹤一轻笑了两声,那尊般若在他的刻刀之下愈发灵现。
断肢,残骸,坍塌的楼底,尖叫的众人,当晚的杀戮一幕幕地掠过小白夜的眼前。
居然是拿人饲妖吗?
那他们镇子里的人,都是被人下了饵当做妖怪的食物吗?
藏狐道:“鹤一大人,这人饵气味极其特殊,那下饵之人藏有人饵,想必身上也沾染了其气味,此时只要循着这人饵的气味,便可找到鸡鸣镇的下毒之人,我们要不要”
小白夜攥紧了拳头。
白鹤一手上动作未停,“知道就行了,我又不是天下之主,苍生与我又有何关系,他们要残杀便让他们残杀去。”
话落,刻刀应声而断。
白鹤一皱眉,捡起断成两截的刻刀细看。
才用不久的,怎么又断了。
看来在洞府里呆久了真不行,又到了外出去人间走走的时候了。
*
当晚,鸡鸣镇真来了一尊凶神。
正是三更,雨如瓢泼,屋顶上有人悄声徒步。
他不过五六岁模样,暴雨浸湿了他的衣衫,紧贴在瘦削的小胳膊腿儿之上。
小白夜拿着那颗人饵,循着气味一路来到了鸡鸣镇,那曾经是他家的方向。
脚步顿在了邻家屋瓦。
此时,屋内的人正抱着一箱银锭,沾沾自喜。
镇子里凡是得罪他王二的人,皆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下了饵,借妖物之手轻松除掉了。
不仅除掉了那些碍眼的人,还因为办事得力,得了一堆财物。
那位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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