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浊酒只得跟在后面追着揉自家弟弟的头。
“清流,吃饭了吗?”
“吃了。”
“衣服怎么都破了啊,你穿这个太少了。”
“现在很热。”
“上次打你那个姓李的,哥已经把他革职查办了。”
“知道了。”
“你现在想去哪儿啊?”
“我要去”
*
小道士温清流想去义塾里看看夫子。
从方才在路边听见那妇人说夫子生病之后,小道士心里就有点儿着急。
因为夫子是第一个给他母亲感觉的女人,虽然她是只妖。
卫兵将义塾包围得水泄不通。
鸡鸣镇的义塾,除了传道授业之外,亦是夫子与众多无依幼儿的居住之所,因此院子大,孩童也多。
此时,义塾内却少了嬉笑,是一阵静谧。
厅堂门外肃立着两名青衣道人,在此把守。
厅内,温浊酒把剑往桌上一放,肃声对众人道,“就先委屈各位在此歇息几日了。”
灵一灵三灵六此时坐下下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一副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模样。
大家伙明明方才就在大街上遛弯儿呢,怎么莫名的卦师变将军,还冲出来了一堆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道士?
萧白夜没所谓地看了一眼义塾外围列的阵仗,靠在椅背上笑道:“你把我们封锁在此,就是为了等白鹤一?”
萧白夜心知,虽然自个是朝廷的通缉犯,但还犯不着让镇抚将军亲自出面。
上回从小道士口中听到的故事言犹在耳,什么来着:
我讨厌你哥,也讨厌我哥,更讨厌断袖!
成了。
结果就是你哥跟我哥断袖。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单相思。
反正萧白夜是打死温浊酒也想象不出白鹤一那家伙坠入情网的样子。
他打量了一下这位新任的镇抚将军,温家将军是世袭,萧白夜从前与驱魔镇抚司上面几任将军打过几次照面,所以能从温浊酒脸上看出点儿熟悉感来。
温家世代出美人,不过他们是将军世家,所以那些美男总免不了把自个儿锻炼得结实些,雄伟有块儿些,颇有些“金刚身,美人脸”之感。
温浊酒也继承了温式的好脸皮,可身板却不似先辈们气雄力壮,看起来反而很精瘦,若是不穿战盔,看起来在反而更像个眉清朗目的俏书生。
温浊酒听了萧白夜的话顿了一下。
萧白夜了然道:“你若是为了吸引白鹤一前来,我想你的算盘就打错了,他不会来的。”
说完,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他那么懒,估计又憋在西荒狐狸洞里做木雕呢,会来才怪。
温浊酒也不反驳:“是与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处已经被我司封锁,连一只老鼠都钻不进来,你们任何人插翅也难逃。”
萧白夜翘着腿无所谓道:“呵,是吗,逃不出去就不逃呗,我就在这儿睡一觉,白鹤一要是来了,我就跟秃”
说起睡觉,萧白夜在厅堂内扫了一圈,只看见仨秃头。
诶?还有一个会冒金光的呢?
那个小,秃驴哥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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