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便踹,“你这昏君怎么治国的,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你没看见啊!”
大破烂儿被蒙着眼,只得扭着身子乱躲,“别打!疼国师救命啊朕又从来不出宫,如何能看见这人间疾苦,还不是下边儿的折子报什么,朕就看什么!”
这昏君倒是有理了。
踹完,萧白夜继续问:“那你看见的北俱芦洲的折子上都报了什么?”
“报了报了”大破烂儿沉思了一会,声如蚊蚋,“北俱芦洲的折子,朕都是交由国师审批的。”
大破烂儿此时被蒙着眼,不知身处何处,只听闻这绑他的逆贼尽向他打听些朝中之事,一言不合就上脚踹,他有预感,这么一说又得挨打,便提前拱着身子往角落边儿扭。
然而,预想而来的拳脚并没有落到他身上。
萧白夜念道,“国师”
大破烂儿应声道:“对,都是国师跟朕没有任何关系啊!”
四周一阵静谧。
大破烂儿登时慌了,高声开口,“问完了吧!问完了就放朕出唔唔唔!”
话没说完嘴就重新被人给堵上,萧白夜起身,忍不住又往大破烂儿身上踹了两脚,“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你是当今圣上,正事儿不干,折子都教给国师来审批,我想你在民间多玩儿几天也没什么大太的关系。”
大破烂儿:“唔唔唔!”
大破烂儿心道:造反了!等朕回宫以后,定要下旨赐死这群反贼!!!
萧白夜抱着手臂教训完,转身便撞到一人怀里,前额磕在了灵机的光脑门儿上。
灵机一直站在他身后默默听着他开口。
“嘶——”萧白夜吃痛,“你这秃头怎么这么硬!”
有人又投怀送抱了,小和尚当然得接啊。
灵机连忙将萧白夜搂在怀里,伸手揉揉他额头。
边揉边将自己的脑袋凑到萧白夜的额前,看看有没有把他给撞坏了。
侧脸,二人的鼻尖不小心蹭到了一起。
灵机的动作顿了顿。
萧白夜感觉到灵机的鼻尖的温度,很热。
蓝眼上挑,与黑眸,视线相对。
四周很静,不知是谁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
他的睫毛很长,再看一眼,似乎就要戳到自己眼睛里了。
这时,有一群守门儿的道士听见人声冲了进来。
萧白夜反应过来,这还杵着个偷来的大破烂儿呢!
道士守卫:“吵吵什么呢大半夜喊什么来人啊!”
“看月亮啊。”萧白夜从灵机怀里溜出来,伸手指天,张口瞎掰。
萧白夜继续道:“你们看天上这十五的月亮特别圆,特别大。”
道士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也朝天上纷纷看去。
今夜乌云蔽月,天上仅有朦胧的光影,缀着云层,比那水中月还迷幻呢。
十五的月亮大又圆
说的跟真的一样
今儿个是十五吗?
这狐妖莫不是疯子。
有一道士发现了萧白夜身后的大破烂儿,似瘫烂泥般在地上躺着,便开口道,“咦,地上怎么多了一个?”
这群道士是温浊酒派来看守萧白夜的,他们只知道这狐妖爱跟和尚在一处厮混,却不知什么时候还多了一个
大破烂儿。
皇帝此时确实活像个大破烂儿,蓬头垢面,在泥地里蹭了一身灰,龙袍都没穿只着中衣,中衣上还都是鞋印子,蒙着眼瞎叫唤。
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皇帝。
萧白夜见他们有些迟疑,便道:“这人本来就是义塾里的一名杂工,我看他太吵,才将他的嘴给堵了起来,绝对不是我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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