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姹紫嫣红,百花争艳,觉康寺作为香火鼎盛的国寺,亦是有一园绝顶的春景。
迦叶持着一卷经书,刚从饮光殿行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景。
幽幽翠竹边,不知名的小花儿生机盎然,溪水石桌旁,两三株白梅已然亭亭。
花匠忙着修剪花枝,有风拂过,花落。
提笔作画的少年眼梢带蓝,墨发间缀了一朵无辜被风吹来的落白雪梅,发丝扬起,他浑然不觉,只神采奕奕地盯着正前方,时不时低头,在画纸上添上几笔。
画狐。
边画边笑。
流水从迦叶与对岸间潺潺流过,摆渡人一身蓬蒿,正坐在岸边歇息,见了迦叶即刻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圣僧,您可是要渡溪吗?”
“嗯。”迦叶收回视线,还他一个佛礼,“有劳。”
撑筏渡岸,有几位老臣遥遥地站在远处,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迦叶的耳里。
“皇上今日兴致看起来不错啊,全然不似前几日那般嫌弃这觉康寺了。”
“今儿个北俱芦洲上供了一批玩物,其中有不少珍稀异宝,皇上定是新得了喜爱的玩意儿,才这般高兴的。”
“我就听说北俱芦洲献上了一只九尾天狐,不知是真是假”
溪对岸,萧白夜全然没有发现自个儿已经被几位老不怕死的给盯上了,因为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作画”上。
侍监提着小白狐的两只前爪,小心翼翼道,“皇上,真的要这个姿势吗?”
小白狐死命蹬着后腿儿:“嗬咦——嗬咦——”
萧白夜咬着笔杆子看过去,旋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个姿势没摆好,你再往上提点儿,要很诱惑的那种。”
侍监没弄明白这一只狐狸要怎样个诱惑法,只得奉旨,把小白狐的两只前爪又往上提了提,把小白狐的肚皮尽量地给露出来,“皇上,是这样吗?”
小白狐只觉得下身一凉,旋即拼死反抗,“嗬咦——嗬咦——”
萧白夜眯眼看了看,笑道,“哦——原来是公狐狸啊,你就这么提着,把那两颗圆蛋儿露出来,坚持会儿,等朕画完了,重重有赏。”
一听有赏赐,侍监提得更卖力了,乐着应道,“遵命!”
萧白夜全神贯注地作画,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看着小白狐从拼死挣扎到慢慢蹬腿儿,直到画完两颗圆蛋儿时,小白狐终于从“拼死反抗”到“懒得反抗”了,只睁着一双漆溜溜的眼睛,用一副“如果我能动一定把你跟这幅画一起撕烂”的目光瞪着他。
“画完了!”
萧白夜满意地看了看自己作品,刚想撂笔,就见着不远处有身长玉立的白衣身影走了过来,他与竹并立,却比竹还挺拔,缓缓走近时,路过花丛,宽大的袖摆翩然而动,像一只仙蝶。
看了这副情景,正想撂笔的萧白夜不知怎么,又把笔给提了起来。
他俯身,在画纸上又添了寥寥几笔,一个宛若谪仙的白衣和尚从花丛边儿行过的身影就在画卷上灵动地呈现了出来。
侍监纷纷凑过来夸赞。
“佳画,佳画啊!”
“皇上画工精湛,奴才敬佩不已!”
“瞧这狐狸的腿儿,蹬得活灵活现的,还有这蛋,上头的狐狸毛都能乱真了!”
拼死反抗亦无果的小白狐选择懒得动,懒得叫唤,也懒得瞪了:“”
侍监道:“如今皇上完成这幅杰作,不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古有画圣,岁寒隆冬作雪中飞狐图,又有情痴,午夜梦回作书生狐仙梦”萧白夜拿着笔想了会儿,“如今三月,春,那朕的这幅大作,就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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