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夜觉得自己脑仁儿疼。
突然一下涌入的记忆太多, 像是喝多了酒, 梦里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发了酵, 浓烈的酒味儿把人熏得宿醉潦倒。
他这人记性不咋地, 从出生起, 到现在,活了一百多年,从前的很多事情都被自己的狐狸爪子摁下,在心里挖了个坑,胡乱给埋了。
此后,至今, 也再也不打算翻出来过。
梦里的另一个我
长得跟自己一个模样。
萧白夜如同身临其境。
就是没用了点儿。
天天被那些老家伙唠叨, 好不容易微服出巡一次,还浑身泥巴点子,差点儿给人扔到江里喂龙?!
若是没有那个光亮脑门儿的大秃驴, 说不定早就成了应龙的盘中餐。
当个皇帝,还是远没有当一只狐狸来得潇洒啊。
搀着丝甜的檀香。
萧白夜闻着熟悉的香味儿。
闭着眼睛,无比自然地打了个滚儿。
他还没睡醒。
却突然感受到脸旁边儿,抵上了一根灼热的
嗯
硬物。
我这是在哪?
我在干嘛?
我姓甚名谁?
狐狸脑子转不动, 但他还是绞尽脑汁地想了想。
睁开眼时, 就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十分不正经的姿势,埋头在一个小秃驴的胯间, 睡得正熟。
萧白夜愣了一会儿。
旋即, 抬眼。
小和尚正闭着眼睛念经, 哄人睡觉。
感受到腿上的死狐狸翻来覆去地打滚儿, 像是做了噩梦,被饶到睡眠似的,灵机还伸手捏了捏萧白夜的露出的狐狸耳朵,然后
呃
有点儿脸红地把萧白夜的脑袋别开了一点儿。
继续念经。
大棒子抽脸了喂!!!
萧白夜猛地坐起来,“你”
灵机也愣了愣,挺直了背,睁开眼道,“我,我,我”
萧白夜盯着面前这张与梦境中大秃驴一般无二的脸。
一样的冰块儿脸,一样的生了颗红痣,从来不笑,对自己说话时,从来也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的。
只是,大概是如今年纪小,所以比起大秃驴来,他的身上多了股青涩的少年气。
萧白夜还记得。
听灵机说过,他今年十五了。
“喂,秃驴哥哥。”萧白夜叫了一声。
“哦。”灵机拿着佛珠应道。
死了老脸,以百岁的高龄做出讨好卖萌之骚样,称比自己年纪小的小和尚为“哥哥”,萧白夜并不觉得丢人,只是揉着脑袋继续问,“我睡了多久了啊。”
“三,三日。”灵机道。
三日三夜。
萧白夜脑中冒出了一个词儿。
心中亦是浮现出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手下——花魔的浪荡模样。
花魔曾经摇着花瓣儿,大言不惭地说,“但凡吃了我这勾情的,那都是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啊!”
结果自己睡过去了。
萧白夜发现灵机对自己说完话后,就背过身子对着自己。
结结巴巴地,也要继续念经。
对于自己躺在灵机腿上,而灵机有了反应这件事儿,萧白夜可以把他理解成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毕竟那玩意儿敏感,特别是如现在这样的良宵,如刚才那样的姿势,那可是一点就着,一触即发,一
一柱擎天啊。
可是有句话还是忍不住想问。
他想起了那夜佛堂中断断续续的梵音,自己也是如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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