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降了鸡鸣镇的那只天狼,硬是把座下的弟子都从寺里头赶了下山,可这么久过去了,还一事无成呢!”
“走开,我们紫阳太极观不收废物!”
灵一痛苦地闭上双眼。
够了。
小师弟与大师兄。
他们之间,只能存在一个。
鸡鸣镇以瓦钵儿为盖,在上空仿佛撑起了一把巨型的伞,半透明的钵身外,蒙蒙细雨香得诡异,灵一站在雨中,直面着那个瓦钵儿的豁口。
像一道关不上的门,他敞开了怀。
在等待着什么。
萧白夜浑身无力地倚在钵儿外,只觉得浑身燥热,自己体内属于妖族的暴虐气息蠢蠢欲动,他收不回狐耳,收不回狐尾,甚至连森白的利爪也无法收放自如。
方才他并非真的想撒娇才从天上跌下,因为在空气中的饵味浓烈到极致的一瞬间,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本以为坐着休息一下就好,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简直像要发狂的前兆。
萧白夜眼眸渐渐褪去湛蓝,染上了血红。
血管跳动,萧白夜蜷缩着抽搐了几下,灵机此时恰好拽住了他的手腕,萧白夜便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口齿不清道:
“我我想吃人。”
灵机身上是很香的,萧白夜一直知道,他一直很喜欢闻灵机身上甜甜的檀香,味道像让他最爱的蜜汁小鸡腿儿,可当这种对蜜汁小鸡腿儿的狂热在体内肆虐,躁动成一股嗜血的杀念之时,萧白夜就知道自己输了。
输给了自己身体内那一半的妖族血统,输的一败涂地。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控制得很好,无论是听萧娘子的话藏起尾巴,还是惦记鸡腿儿的时候就躺在鸡圈里滚一圈,经常没事儿就磨磨狐狸爪子,把妖怪的天性与那毛蓬蓬的狐狸尾巴一起,藏在披风后头,假装自己很正常。
可以与人一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
可在四面八方,浓郁得快要溢出的饵味面前,他的理智终于溃不成军。
眼前猩红一片。
萧白夜像是犯了病的瘾君子般哆嗦着,对着耳边重复,“我想吃你。”
我想吃你。
本是个暧昧的句子,萧白夜却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
灵机突然拥紧了怀中人,“阿墨儿。”
“小师弟——”
灵一站在雨中大声叫道。
“哈哈哈哈,师父总夸你慈悲心善,天赋异禀,日后必定是佛家的骄傲,要是让他知道你竟然对一只狐妖动了情,你觉得师父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灵机恍若未闻,搂着萧白夜的腰,扛在肩上,旋即稳稳落地,向瓦钵儿的那个豁口处走去。
“妖就是妖,师父教我们降妖除魔,你却反其道而行,日日与这狐妖厮混,现在这狐妖妖性大发,你要是将他带到法器内安置,难道就不怕他发狂,将鸡鸣镇的百姓全部咬死吗?”
灵一字字铿锵,声声质问,声音顺着瓦钵儿的豁口传到了在保护罩里的镇民门耳中。
镇民门看见白衣和尚扛着那胡乱低语的少年从豁口处进来时,便不自觉地纷纷退身,在入口处清出了一个大圈儿。
刚萧白夜在天上斗国师的妖法他们可是真真切切地见识过的。
他——是真的狐妖。
灵机把萧白夜寻了个空地放在地上,他已经甚至不清地开始说胡话,满口都是“我要吃你。”
而在此时,仿佛被隔离的二人间,却突然有个矮萝卜头从围观的人群里挤了进来,温浊酒拉了一,“清流!”
小道士溜习惯了,滑不溜手,因而没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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