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死的,有瘦的皮包骨头一看就是饿死的,还有的甚至浑身布满了咬痕,一看就是被野兽活活撕裂而死的。
辛友渡感慨了一声,“乱世,人命就是如此啊。”
就在此时,一道深深的剑痕划在了殿中那座巨大的丹炉之上。
辛瑜左手抱着阿飞从殿上的横梁处飞身而下,她剑指丹炉,仿佛一剑就要将那座巨大的丹炉斜劈成两半。
然而丹炉只是“嗡”了一声,仍旧岿然不动。
只有一刀疤脸的灰衣男子,从丹炉后方不紧不慢地踱了出来。
“嗷呜”
阿飞啸了一声。
萧白夜与辛友渡早就知晓了二人间的关系,便早早就竖起了耳朵,然而二人之间的对话皆被这一声长长的狼啸声给遮掩了干净。萧白夜只看见了二人面对着,先是冷静地说了几句什么,旋即一言不合便扭打起来。
辛瑜的目标是摧毁天狼的丹炉,她护着手里的小狼崽子,剑气化为一道旋风,所经之处立刻旋起道道白光,在丹炉上篆上一道又一道的刻痕。
萧白夜不得不承认,辛瑜的剑是好剑,剑法也是好剑法,换做一般的丹炉早就四分五裂,不复存在了,可眼前的这座丹炉却丝毫没有开裂的痕迹,可见其坚固。
天狼说:“没用的,今天的血祭我一定会完成。”
“食人,掏心,炼血。”辛瑜一瞬不瞬地看着天狼,“不是说好了你以后都不做了吗,为何一定要与我站在对立面?”
“人能以妖为食,妖为何不能以人为食?”天狼向辛瑜走近,“因为,人妖殊途。”
萧白夜遥看着辛瑜惨白的侧脸,觉得若不是她已身死,人偶不会哭,辛瑜一定会掉眼泪的。
女人跟老鼠就是这么爱哭。
乍一偏头。
该死,辛友渡又顺手捞起了自个儿的披风开始抹眼泪。
“喂!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样啊!”
辛友渡啜泣着:“师姐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害人的妖怪,她为了与这天狼在一起,都被爹给逐出师门了”
事出有因,萧白夜便也没笑话他,只是恶声恶气地拽回了自个儿的披风,同时从怀里掏掏,掏出了一只正在睡觉的灰毛儿小老鼠,往辛友渡手里一塞,随后学着灵机道,“拿着。”
“拿着”这俩字十分出其不意。
当你说出口时,对方往往想都不想便会帮你拿着。
吃一堑长一智。
这一招是他在灵机那个小和尚身上学的,并且在这俩字上吃了不少亏。
果然,辛友渡哭的眼前一片朦胧,想也不想便伸手拿了。
他还以为是什么手帕,手绢儿之类的,止哭的,谁知触感毛茸茸!
他泪蒙了眼,往脸上一摩擦,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
“妈呀!耗子!!!”
辛友渡端着苦丁从地上蹦了起来,恨不得蹦到横梁上去,吊死算了!!
是耗子!!!
他从小就怕耗子,一碰上耗子就哭嚎不止,道法使不出来,连祖传的青阳眼都开不了了!!!
他想扔,可手心儿里的小耗子背上一道伤口,闭着眼,一看就是受伤了的样子,他憋着干嚎了半晌,还是下不去手,只能愁眉苦脸地把耗子攥在手心里,憋了眼泪,不去看。
苦丁是萧白夜带过来的,想着这个老鼠手下特爱跟着自己,而且鸡鸣镇里也没人照顾他,为了避免苦丁醒来又要拖着伤到处去“追随银狐大人的脚步”,萧白夜只能把这家伙揣在怀里带过来的。
萧白夜道:“拿好了啊,这可是伤号,病员懂嘛,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该治。”
辛友渡哭丧着脸,愣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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