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姣好,性子有些要强却又不失温婉的美好女子,只是不知为何,也同我与琬儿一般,走了这么一条艰辛困苦之路啊!
我不禁叹了口气,随即为她轻柔地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言道:
“若是不甘心,便拼尽全力好好活下去吧”
只要人还活着,便还有希望
这晚,我就这般辛苦劳神地照顾了她一夜。
翌日,将尽卯时,因着半夜犯困而陷入小睡的我,自然而然便转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急忙去瞧旁边安静躺着的那个人。
炉中的火早已只烧得只剩下炭火还散发出丝丝温热,屋外天还没大亮,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我急忙用枯草将火重新引燃,又多添了几分柴火,这才把火光又点起来。
屋子被照亮了,我急忙去查看那姑娘的伤势,见她胸前起伏还有呼吸,面色也逐渐有些好转了,抚过额间,热度也似退了,心下不觉大喜,这是大好之状,只道想来是这位姑娘命不该绝,竟是活了下来,哪里知道这都是因着阿姐所给之药绝非凡品之故。
见状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暗暗思忖着:这位姑娘重伤在身,身子虚弱,自己身上带的那些干粮她定然也是吃不下去的,记得距此不远处有条河,若是能抓得活鱼回来炖了与她吃,补充元气,添些力道,想来伤口好得更快些。
打定主意,安顿好姑娘后,便匆匆出了屋子往河边方向去了
当这位姑娘因为伤势好转而逐渐转醒之时,浑身因失血过多而乏得紧,竟暂时动弹不得,逐渐有神的目光扫了一眼周围,最后则定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一位身着粗衣男子身上,目光陡然一紧。
自己怎会在自处,他,又是谁?
姑娘慌忙间伸手摸向身边,手边空荡荡地,自己的长剑早已不再身边,心中不觉惶恐难安,再加上身上有伤在身欲动弹而又不得,顿时又羞又怒,目漏寒光,咬牙恨恨言道:
“你究竟是谁?”
声音还是有些虚弱,可却难掩逼人气势。
我正认真熬着鱼汤,只因着自己随行也只带着盐巴,好不易抓住的鱼儿拿来炖了只有盐巴佐料,也着实成不了什么美味,可流落在外不比在家,有这点滋味也胜却那无数山珍海味了,哪还有地挑去,虽说闻着鱼腥味重了点,但五脏庙传来的捣鼓声,也觉着此刻有鱼肉吃有鱼汤喝,已经是幸福无比的事情了。
拿着碗舀了几口汤想先尝尝滋味如何,却陡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质询之声,心下不觉欢喜,不愧是行伍出身,即便身为女子,这身体素质也绝非一般柔弱之人可以比拟的,这会子居然都能开口说话了。
我忙回过身来定眼瞧着她,笑着说道:
“你可醒了”
她一见是我形容,一张俊逸清秀的脸,即便一身粗衣也难言其独特气质,顿觉此人有些面善,这才忆起眼前这人不就是自己在彭城遇见的那个有趣之人么?!
恍惚之间回想起昨晚之事,不觉有些忏愧,瞧着应是此人救了自己性命,而他昨晚险些丧命于自己之手,一念至此,脸上愠色也逐渐化开,目光也温和了一些。
“是你,救了我?!”
我微微一笑,端着鱼汤,随即言道:
“是姑娘福大命大,昨晚你伤重,险些不治,想来是你身子底子不差,这才得以逃过一劫。”
听到我唤她姑娘,她脸上微微一红,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竟不是自己的了,很显然是被人换过了,难道是他给自己换的?
那他
姑娘不禁脸色一白,神色五味错综,难辨真伪,只是双手不觉缓缓握住,其中委屈,不明而喻。
我瞧见了目光也不觉微微一沉,毕竟事关一位姑娘家的清誉,非同一般,心中也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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