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跪倒在了地上,而那被斩下头颅的大汉身子直直地往后仰倒,萧珝只是很随意地挥刀了一下手中的横刀,刀上的血液便被甩到地上画出一道血痕,可萧珝的斩杀行为还未结束,对于敌人,她从来就不会手下留情,这是多年来战场上的磨练得到的血的经验。
当你的敌人还未真正倒下之时,你就永远都不能放下手中的刀!
是了,当她萧珝将眼前之人视为敌人之时,那等待他们的结局,不是他们死,便是萧珝亡!
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横刀,萧珝的目光依然是冷若冰霜的寒意,而刀下便是那因手臂被斩断而疼得嗷嗷直叫的大汉,眼瞧着头顶上的那柄横刀将要斩下
“琬儿,不要”
我的泪不禁落了下来,心里泛起一阵阵锥心之痛,现在的我早已喊不出话语来,只能宛如自言自语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我期盼着她能变回我认识的那个琬儿,琬儿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样的
却在此时,另一个隐藏在马车内的黑衣人用弩弓突然射出了一只箭矢,这一箭快很准,却在将要射中萧珝之时,被偏斜身子躲避箭矢的萧珝一把抓住了箭羽,几乎毫无停留,萧珝只是反手一掷,那只箭矢便沿着原路返回,然后毫无悬念地射在了黑衣人的眼中,只听得马车内的黑衣人惨叫一声,很快也没了动静。
随即,萧珝缓缓地回过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刀下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的人,毫无一丝半点的怜悯之心,又重新举起了手中的横刀,要将此人斩于刀下。
“琬儿”
我突然爆发一般地大喊一声,可是,我这声呼唤还是没能让她停手,她手中的横刀还是毫不停留地斩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而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静谧了,微风浮动,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驱之不去的血腥味,令人闻之欲呕。
我的肠胃中一阵痉挛,若不是直到现在都还未进食,只怕这会儿已经将胃内的东西都吐了一干二净。
我突然觉得好难受,肠胃中火辣辣地烧着,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而心却是一阵阵地抽痛,感觉就快要死了一般,我多希望眼前所见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等醒过来,一切都又能回复到原样,可这,也终归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会害怕么?若我变成了令外一个可怕的我,你,会不会害怕?”
萧珝执着带血的利刃一步步走到了我的跟前,她就只是这般静静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微风吹动了她身后的白色披风和凤翅兜鏊上的红缨,让一切都变得幻梦而又寂静。
我看着她手中那柄正滴着血的横刀,感觉这时候才算是真正明白到了,萧珝肩上究竟背负的是什么了,当她用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再度将那个问题问出口之时,我突然无比厌恶这个只能躲在一旁怯怯发抖c流泪的自己,甚至,我怯懦地都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
是啊,我真傻呢,琬儿就是萧珝,萧珝就是琬儿啊,她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呐!
可琬儿却十分厌恶身为萧珝的自己,她不愿意让我看到这样的她,所以才会那般痛苦和纠结着不想让我跟随她一起上战场,就是不想让我看到这般嗜杀冷酷的她!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承受得住,可当亲眼看到自己所爱的人成为一个嗜杀冷酷的刽子手时,我的心就像被洞穿了一般,空落落的,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
瞧着自己浑身发颤的身子,这是因为恐惧么?不,不是,这是心痛得要死,是为了她,心疼得就快要死掉了啊!
说什么要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其实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没做到,不是么?
顿时,我泪如泉涌,将脸埋在了手臂里,浑身止不住的抽动着。
所问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沉默了许久后,萧珝将横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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