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杀了我,汪寂肯定能查出是你下的手。若是你连他一起杀了,看谁还能帮你作证!!”
聿凤宁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漆黑的瞳孔在夜色中,像是两口古井,幽深莫测。他没有再摸自己的右手手腕,只是单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挺直的背脊如同一柄利剑,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所有底牌都翻了出来,边婷刚刚鼓起的熊心豹子胆也已经消耗殆尽,在这漫长的沉默中,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似乎已经被死亡扼住了喉咙,随时都可能被对方挫骨扬灰。
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她偷瞄了眼聿凤宁现在的表情,可惜天色已黑,看不大清楚,可是那种杀意浓浓充斥空气之中,不看都知道。总觉得再这么对峙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惨案,边婷忙又为自己辩解道“聿哥哥你要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这些,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也知道你没有其他选择你你的心肠是好的,不然这五年我也不会这么不求回报,呕心沥血地发展天命楼。”
又偷瞄了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她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便道“我我给你一晚上考虑的时间,明早我来找你时,你可得给我答案啊。”
说罢,她跟逃一样,迫不及待地施展轻功就飞走了,连对方的答复都没有听。
聿凤宁就这么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语,像是一座雕像,和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他自己也是这黑暗的一员。
一炷香后,他收回了视线,转身回到房里。
始终没有人发现这个影子,始终没有人发现藏身角落里的第五昊,也始终没有人发现这个被蒙骗的人,已经知道了真相。
客户走了,他没有动;男主走了,他也没有动;
现在,他终于动了,顺着阴影,隐藏着气息,踏着黑暗,他坐到了自己的屋顶——那个原著中汪寂最喜欢,现在变成了他的常驻地的地方。
曾经,他最喜欢晚上躺在这里,欣赏时空管理局看不到的明月,有时也会幼稚的数数繁星几许,那个时候,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安静地看着这片星空,便觉得心情愉悦。
可是今天天空被乌云遮掩一切,只余一片黑暗。
就像这操蛋的现实。
抽出挂在身侧的佩刀,横放在膝盖上,他随手将散开的头发用绳子绑了个马尾,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绸,像是对待情人一般,细致耐心地擦着。从冰冷的刀柄,到沾染上浓厚血腥味的刀刃,一处一不放过,耐心地擦着。
怪不得,原著中男主会主动接近汪寂这个初出茅庐的哑巴。
怪不得,魔教会硬生生从南方追到北方,对潜锋门动手。
怪不得,他一个并不起眼的人物藏的水,都会被人刻意打破。
他曾经以为,自己最大的敌人就只有西域魔教。每次在梦回,看到灭门时的惨状,第二日醒来,他总是会去接三个难度最高的任务,拼了命的去完成,只希望能多做一些,早日手刃那群杀千刀的畜生。
整整五年的光阴,每一日,他都活在生死之间;每一刀,斩下的都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每一刻,他的神经都绷得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只要在用力一分,就会拉断。
第五昊经历过许多世界,自认为神经和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大了不知几许,不过压力大了些,自我调节调节就能继续再战,自是无所谓,可是原本的汪寂呢?
对于原主来说,潜锋门就是他的家,是师父将他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教他识字,教他武功,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什么是侠义正道,教他人性本善。
在他所有的记忆中,是师兄师姐伴他成长,生病时悉心照料,闲暇时嬉笑切磋,吃饭时谈江湖趣事。这里是他的一切,他所有美好与喜悦汇聚的地方。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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