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笑道：“我素日里见你，从来都是不修边幅的模样，突然打扮了起来，竟有些不敢认了。”

    舒攸宁一笑，回说：“要进宫，就自然不能像在家中一样随意了。”

    “也不必太过拘谨，保持常态就好。”叶南筠温和地笑笑，眼睛却一直没从舒攸宁身上移开。

    她在说话时，身子也是没有松垮的，双手平放在膝头，一双眼睛柔顺如午后静谧的湖水，未见有丝毫涟漪，当年的萧临意也是绝色，却要更灵动一些，少了这一份优雅端庄。

    想到萧临意，叶南筠的眼前便起了一层雾，早逝之人最让人难以忘怀，她若是还在，能瞧见这般优秀的儿女，当也是极欣慰的。

    “皇后娘娘？”舒攸宁见她面色不对，便轻轻唤了一声。

    叶南筠连忙眨了两下眼，微笑道：“每每见着你，便不自禁地会想起你母亲，我少年时的朋友不算太多，与临意最是要好，只是她去的早了些，念起来便有些感伤。”

    如今还能记着她母亲的，除了父兄，便也只剩这位皇后娘娘了，舒攸宁柔了目光，劝道：“娘娘别太伤感，这么多年过去，母亲若知道您还是这般惦记她，当也是欣慰的。”

    “母后，今日要谈的可是喜庆事，您千万别掉眼泪，气氛都不对了。”风清容靠坐在叶南筠身边，推了推她的胳膊。

    叶南筠闻言，略舒展了眉头，笑道：“你说的是。”顿了顿又对舒攸宁道：“我今日召你进宫，的确是有事要问你。”

    “请娘娘教诲。”

    “倒不是教诲。”叶南筠抿嘴笑笑，“我是想问你，今日帝都多有传言你与南阳郡王，你可当真看得中离儿？”

    舒攸宁早已猜到皇后会提及她的婚事，却没想到她问的这般直接，脸霎时便红了几分。

    叶南筠看她局促着不说话，便又道：“若是你愿意，我便做主，求陛下成全了这桩婚事，若是传言有误，你便也直接与我说，我定会追个源头给你讨个公道。”

    舒攸宁抬头看了看满眼期待与鼓励的风清容，又看了看面色柔和的皇后娘娘，突然便有了勇气，“我”话已至唇边，她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紧张。

    “我心悦于他，我是愿意的。”

    嘤嘤一句话，虽声音不大，却响在了大殿之内。

    早就知道结果的风清容在她顿促的那一瞬间还是屏住了呼吸，等听到她确定的答复才长长出了口气，叶南筠更是难言的欢喜。

    她沉稳的目光让叶南筠打心底里相信他们的坚定，两个老大难总算是解决出了一个，她笑开了颜，心中默念了一声佛号，只盘算着要如何与长公主筹备婚事。

    叶南筠留舒攸宁在宫中吃了午膳，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年少时的故事。

    舒攸宁侧耳仔细听着，父亲与兄长很少会与她提及母亲，她对母亲的了解也仅限于祖母偶尔的几声念叨和父亲书房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像。

    而在叶南筠的口中，她听到了一个如此明艳的少女，她敢与将军赛马，能与父亲比箭，她喜欢劲衣短打出入军营，她也能素手羹汤打理内务。

    模糊的影像头一次在她脑中逐渐鲜活起来，舒攸宁眼眶有些湿润，不知母亲若是还在，可会喜欢她如今的模样。

    等叶南筠终于将她放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还未出宫门，便看见风归离只身一人立在宫门口，遥遥望着。

    橘色的夕阳隔着层层枝叶洒落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舒攸宁忽然便停住了脚步，定定望着。

    这个人还不属于她的时候，她便觉得他生的很好，待他完全入主了她的心房后，这人便近乎完美了。

    风归离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距离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便奔跑了起来，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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