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你来看看, 我戴哪个好?”
风清容左耳朵上挂着一个东珠耳坠, 右耳朵上别了一个红翡翠的滴珠耳珰, 扭着身子在舒攸宁眼前晃了一圈儿。
“都好。”舒攸宁叹了口气,很是敷衍地回道, 被拖着逛了整整一天的街,她此时是又累又饿, 加之在冬日,还有一点点的冷, 她如今实在是没心情去评价她的打扮。
风清容晃了晃她软绵的身子,嘟嘴道:“你抬起头来看看我,只要帮我选好首饰, 咱们便去吃饭。”
舒攸宁强打了精神,扫过面前成排的首饰,点了点那一整套白玉头面,对风清容道:“我看这个,比较好。”
“白玉啊,会不会太素了些, 人那么多,他会看不见我的。”风清容犹豫着取了根簪子别进了发间,似是有些不太中意。
“他只要对你有心, 你便是扎在人堆里, 他也能一眼瞧见你, 若是无意, 你便插成个鸡毛掸子,他也是看不见的。”舒攸宁有气无力地抬了头,“我二哥是喜欢白玉的,你尽管放心。”
风清容听她这般说便放了心,当下让宫女掏了银子,也不还价,将一整套头面都买了下来,整整三百两的银票,眼睛不眨地递了出去,店掌柜极少见这么阔气的买主,连忙将压箱底的玉质首饰都搬了出来。
风清容本也想再挑拣两样,可眼角瞥见快饿晕了的舒攸宁,心中愧疚,便只让掌柜将头面包好,也不多做逗留,拉着她便出了门,好在旁边便是聚贤楼。
聚贤楼这些年在帝都的生意做得极好,四城都开了分店,如主店一般,无论是店内装饰还是菜品,都极有燕州特色,雇来的跑堂和雅间的侍女也大多是燕州人,且都是经过了调教的,面上永远都是带着浅浅的笑,说话也是温声细气,如楼里甜腻的点心一般。
“两位贵客,楼上请。”店小二显然是认得她们的,让了一步便将她们引到了二楼。
冬日的果酒用红泥小炉温着,散发出甜滋滋的香气,舒攸宁轻饮了两杯酒暖身,渐渐才觉得有了些气力。
“明日,明日他便回来了。”风清容如今只要是想到舒言朗,便是满心满意地甜。
舒攸宁无奈地叹了一声,“你这欢喜也太过了些。”
“你也三年没见你二哥了,便就不想他?”
“自然是想的,听到他回来也自然是高兴的。”舒攸宁单手托了头,戏谑地看着她,“只是比不得公主殿下,没有耳朵挡着,嘴巴都要咧到脑袋后面了。”
“我就是高兴,见了谁我也都是高兴。”风清容是个直心肠的,心里的情绪从来都不藏着掖着,“你是将军府的人,从前可见过大军回城是什么样子?也是跟他出征时一般,列成两队依次进城麽?还是悄悄就回来了?”
舒攸宁摇了摇头,“若是比照从前,大多是主帅带着有功之将入皇城,其余普通将士在城外驻扎,可这一仗却不一样,前后持续长达三年,投入总兵力将近二十万,又是分批次回帝都领赏,父亲与宸王殿下听闻还在凉州,只二哥一人,我也想不出该是怎样。”
“真是的,表哥就说了个时候,也不说具体些,这让人可怎么准备。”风清容嘟嘟囔囔地说道。
“得了,先吃饭,是怎样的情形,明天不就知道了。”
侍女已经将饭菜摆齐,舒攸宁这一日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叫嚣着抗议,也不待侍女布菜,自己便先动手吃了起来。
聚贤楼能兴旺这么多年绝对是有道理的,单就这盘中胡萝卜雕出的摆花便是别家学不来的,舒攸宁也算是聚贤楼的常客,每一回来却都有些不一样的体验。
两人因着舒言朗的归来,便破例饮了些果酒,聚贤楼的果酒虽是为女客特制,却也有些劲头,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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