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但舒镇南却着实有些犹豫,荣华富贵与终生幸福,他更希望舒攸宁能达成后者,若将风归玥与风归离相比,风归玥自然是完美的,但他却是要中意风归离多些,不为别的,只为他承诺下的那句,永不纳妾。
舒镇南最初是在舒言白处听到了风归离的这句承诺,他承认,他对风归离最大的认可,便是在此。
帝都高门林立,后院女人多少争斗,送了命伤了身的大有人在,舒攸宁像了萧临意,本就不是个复杂的性子,别说是进后宫,便是普通富贵人家的高院墙,都让舒镇南颇有些放不下心,若风归离真能做到此生只舒攸宁一人,他便也不介意为了女儿的幸福去顶上一次皇命。
好在陛下也只是试探,并未下严旨,且他似乎也是知道民间的一些传言,多少了解风归离与舒攸宁的□□,在舒镇南刚表达出对风归离的赞赏之意时,便深叹了口气,似乎也是有些默许的意思。
如此,舒攸宁这边便也算是平顺。
最让舒镇南烦心的,就是舒攸歌了。
她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便与风归珩做下了那样的事,他回帝都的路上便听到了沿途的谣传,话说的怎样难听的都有,他本也只当故事听过,回了家以后才知道都是事实。
风归珩这人在舒镇南心中一向印象不佳,两人并未起过冲突,但舒镇南多年战场拼杀下来的野兽本能却告诉他,这位皇子面相和善,却是个极阴毒之人,多年谨小慎微的生活又让他多了许多不可言说的自卑,这样复杂的性格纠缠在一处,便注定他这个人极度的扭曲,现在许是看不出什么,将来若是爆发,于旁人许就是灭顶之灾。
但将军府与昭王府从来都没什么往来,舒言白和舒言朗对风归珩也都是敬而远之,舒镇南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并未有深思,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最后竟是小女儿与他有了关系。
舒言白隐晦地将整件事情与他讲过一遍之后,舒镇南是惊得一动也未动,舒攸歌在他印象中不过是个胆小怯懦的小女孩,他的第一反应便也是风归珩强了她,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如何能认得,当下便要写折子上告,但舒言白却拦了他一步,说事有蹊跷。
这能有什么蹊跷,舒镇南桌子拍的砰砰响,难道还能是舒攸歌主动送上去的不成,他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谁知舒言白竟默了下来,这不禁让他瞪圆了眼,再不敢相信。
舒言白深深一叹,将这些年自己对他们的观察尽数倒了出来,并言明风归珩虽表示愿意负责,但对舒攸歌绝对没有半分情意在的,这事多半是舒攸歌一厢情愿。
他这般说着,便让舒镇南想起了柳氏和当年的旧事。
似是完全复刻而来的剧情,当年他自幔帐中清醒过来后的震惊和疑惑仍然历历在目,也是在多年之后与下属醉酒他才知道,世上真有那么种药,掺在酒里与人灌下便能动情,只是那时舒攸歌已长成,他也纳了柳氏为妾多年,再追究当年旧事便也无意了。
青楼沉浮的妓子知道这样下作的伎俩不足为奇,但从小长在高门的舒攸歌小小年纪便学成手段着实让舒镇南心惊,要如何应对这桩事便也让他犹豫不决。
回朝之后的大封庆功,加之舒言朗的婚事,时候又在年下,堆积如山的应酬让舒镇南应接不暇,等真正有了时间静下心来思索对舒攸歌的处置,已经过了大半个正月,一夜未眠的结果也不过是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舒镇南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人家一进门便听着爹爹叹息,可是遇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说给人家听,说不定人家还能帮父亲开解开解。”舒攸宁踩着晨光进门,面上是闪耀的笑容。
轻缓的话语柔的像一阵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舒镇南向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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