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了他的孩子,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晓并追到了帝都,总之她见卫安那一日,所有隐藏下来的恐惧都爆发了出来。
也就在那一日过后,她整个人都变了。
卫安的威胁如一个噩梦一般缠绕在她周围,让她变得扭曲c暴躁,舒镇南对她的冷淡更扩大了她内心的惶恐,她打压舒攸宁兄妹,逼着舒攸歌学这学那,她拼了命地想要稳固自己的地位。
就这样一步错,步步错,一直到现在
“老爷打算如何处置我?”她滚了一下喉头,跪直了身子,面容平静地问了一句。
“你这便是,认了?”
柳静娘抬了头,“是,那一年是我使了手段让老爷上了我的床,攸歌她也不是舒家的血脉。”
缓缓的一句话从她口中慢慢流出,柳静娘曾不止一次在噩梦中遇着今日的场景,她从前也未想到这一日真正来临的时候,她会直接答了出来,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
舒镇南居高而下地望着她,似是也没想到她能回的这般痛快。
“一封休书。”半晌,舒镇南开口。
他来时,这句话还有后面半句,‘一盏毒酒’,但真正面对了她,到底曾共行过十三年,她又曾救过他的命,这后半句便也就咽了回去。
“那攸歌呢?自始至终她都不知情。”
“族谱除名。”舒镇南顿了一下,想到她叫了自己十几年爹爹,从头到尾当也是不知情的,算被无辜牵累的人,便又补充道:“可由舒家陪嫁进昭王府,我可不对外宣扬,但她的身世你却要亲自与她言明,她进昭王府后一切与舒家无干,站不站得住脚跟,便要看她的造化了。”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你救了我一命,却又诓了我半生,我如今留你性命并为攸歌铺一段路,这一世的恩怨便就此两清,愿以后的生生世世,也都莫再见了。”舒镇南一只脚踏出了门,顿了一下幽幽叹道。
一行清泪顺着柳静娘的脸颊滴落在了地上,吧嗒一下碎成了几瓣,这一世的缘分,终归是尽了。
“就这样?”
茶楼中,风清容和风归离听完舒将军对舒攸歌母女的处置之后,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不约而同就问出了口。
“你们小声些。”自那日在茶楼中听了墙根,舒攸宁对这茶楼雅室的隔音便没那么相信,连忙出口将他两人按了下来,“这事父亲大约是不会对外公开了,你们知道便是了。”
风清容仍是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这对将军府是奇耻大辱吧,判她个寸鳞之刑都是轻的,舒将军就这么放过了?”
“还有舒攸歌,怎么还给悄悄送进昭王府了呢?虽然名位也只是侍妾,可到底也是用了将军府的名义,这又是什么状况?”风归离补充问道。
舒攸宁单手撑住了额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二人的追问,但这个结果,是在她预料之中的。
大张旗鼓地要了柳氏的命,再将舒攸歌赶出舒家,无疑是最解气的做法,但这样也会将舒家家丑剖露在天下人眼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且帝都舆论风向可不是人力可控的,到时会传扬成什么样犹未可知,这对父亲和将军府都会造成极不好的影响。
何况依她父亲的性情,这柳氏好歹也算救过他命的人,舒攸歌也到底叫了他十多年的父亲,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那个狠手的,这般处置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今柳氏得了休书,舒攸歌暗戳戳进了昭王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将军府这一遭变故多少都会往外传些话去,她们母女与将军府的联系这便就是断了,旁人即便听到风声大多也都会赞一声舒将军仁德。
想到昭王府,舒攸宁便是一声冷笑,那后院的‘高手’可是多不胜数,她从前也是依靠着将军府才勉强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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