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提防,还是时不时会吃些暗亏,他在这般重压下也还是积攒了些人手声望,便像是那冬日里的草,你瞧着他快冻死了,来年的春风一吹,他便又活了过来。”
舒言白颔首,“我有时也是比较佩服这位殿下的,明知道陛下属意的储君从来都只有宸王,还要这般做法。”
“也不尽然,起初那几年,他的确比宸王殿下更能讨得陛下的欢心,也更懂陛下的心思,陛下也是中意过他的,不然也不会给他那许多扶持。”
“这些都是前事,姑且不论,我今日来要与你商量的,便是立太子之事。宫中消息,陛下昨夜密诏礼部尚书进宫,今日司天监在测定天时,挑选吉日,我猜殿下西巡归来,这事便能定了。但,昭王府得到这个消息后却派遣心腹秘密前往玄天观,不多时临虚道长便请旨入宫,这关键的时候他请了一个道士入宫,其中有什么关系我猜想不出,便急急来与你商讨。”
风归离锁了眉,轻抚着下巴,喃喃道:“一个道士,即便与陛下有那么点往来,难道还能左右太子之位?”
“我就是有些想不通,所以才来寻你,陛下是有那么些迷信鬼神的,听说对那道长也很是信服,若是那道长真受昭王所迫说了什么不利宸王的话,许就又生出变数来了。”
“想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故,最多不过是让陛下缓一些立太子,宸王殿下的地位是不会有动摇的。”
舒言白点头,“这我相信,但咱们也该有准备,防止他还有什么后续动作,安逸王与昭王近些时日虽然消停不少,但我总有些担心,怕他们再有什么小手段。”
“你想的也不错,是该有防备,我这就着人准备,顺便再去玄天观查访一番,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你。”
舒言白担忧的心绪略平缓了一些,他叹了口气又言道:“大婚将近,你也别太费心,到时累得不像样子,攸宁看着要心疼了。”
“这些事倒还能应付得来。”风归离看了看天色,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一只手搭在了舒言白肩上,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不如一道,我也想去看看攸宁。”
“你是日日都来,将军府都快成你家了。”
“也过不了几天,就当真是我家了。”
“没脸没皮。”舒言白摇了摇头,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两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门。
是夜,舒言白将一天的公务打理整齐后,迈着步子悠闲地逛回了卧房,林婉然此时已拆了发髻依靠在床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柔和的灯光打靠在她的侧脸上,透着一股娴静。
“回来了。”他前脚刚迈进门,林婉然的目光便放了过来,起身绞了一方帕子给他递了过去,“累了一天,擦擦脸,早些歇着罢。”
“月一呢?”
“嬷嬷看着睡了,与悦之玩闹了一天,抢了悦之的布老虎,害悦之哭了好久。”林婉然侧了侧身,露出了睡在床榻内的小儿子,“小小子光顾着哭,晚饭都没怎么吃,我瞧着有些心疼,便将他留在咱们这儿了。”
舒言白伸了一根手指,戳了戳儿子细嫩的面颊,笑道:“小伙子能让小姑娘气哭,这小子没出息。”
“你怎不说月一霸道。”林婉然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月一便是舒言白的心肝,如何能说得半个不字,舒言白轻笑着挠了挠头,脱了外衣小心地躺了下来。
妻子均匀的呼吸响在身侧,舒言白不由得想起白天风归离轻轻说出口的甜言蜜语,心神一动,便转了头对林婉然道:“婉然,嗯这些年我c爱你。”
林婉然一愣,半晌未反应过来,红着脸便往舒言白身边靠了靠,浅笑道:“嘴巴学的这般乖巧,莫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哪有。”
“你们家的人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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