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该是什么滋味。
可古柒灵只是语气淡然地回着他的话,柔顺而有礼,一言一行都极符合皇子妃的身份,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风归珩挥了挥手,扭头看向了窗外,脑中不自禁地,便又回想起那个窈窕的身影。
古柒灵走后不久,茶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风归玞带进一室寒气,外袍一解,两手一扔便坐在了风归珩对面,抓起面前的茶杯便将凉茶灌了下去,快的风归珩都来不及告诉他,那是自己王妃用过的茶具。
“事都办好了?”风归珩看着他愉悦的面色,便知道玄天观的事大约是成了。
果然,风归玞笑道:“我找了人,把那老头的徒子徒孙都绑了起来,他也就只能同意了。”
“嗯。”风归珩沉思片刻,抬头道:“先不着急,这事缓缓再说吧。”
风归玞一愣,“怎又得缓缓了?风归玥如今已经还朝,过不了多时父皇大约就会降旨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犹豫。”
“五哥,你觉得我还有几分胜算?”风归珩隔着桌子握住了风归玞的手,掌心是冰凉一片。
风归玞讷讷开口,“两三五成罢。”
“呵。”风归珩收了手,颓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我大约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了。”
“皇叔祖最初助我,也不过是想向父皇报他自己和风焉的仇罢了,可三年前寒食散之事败露,父皇名义上虽未有任何处置,但却在暗地里扶持风归离的暗鸽队,将皇叔祖的势力剪除大半,他如今也只剩个亲王的头衔而已,每每说要助我起兵那之类的话,想想也是令人发笑。”
“而我自己。”风归珩摊开了空空如也的手掌,放在了风归玞面前,“我又有什么呢?父皇最宠我的时候,我也是无兵无权。”
他将后续的话咽了下去,他的父皇只不过是早早知道了他的野心,然后将他送给风归玥做了一块磨刀石,如今风归玥已是出鞘的宝剑,他这块用烂了的石头,就该到丢了的时候了。
风归玞咽了口唾沫,看向弟弟的眼神有些同情,他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从小养在灵韵宫的风归珩便如同他的亲弟弟一般,他自认为不是个重亲情的人,这辈子唯一真心爱护的也只有这个弟弟了。
“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风归珩摇了摇头,眼睛看向了横梁,长长地出了口气,“与风归玥硬拼是没那个实力了,玄天观即使能暂缓父皇立储的脚步,风归玥的太子位也是稳了的,所以咱们何苦要再跟他添上冤仇。”
风归玞望门外看了看,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声道:“若是起兵可有胜算?”
风归珩垂眸摇了摇头,“天下大半兵权在舒家父子手中,你觉得你能说动舒言白还是舒言朗效忠于你?咱们若真举事,只怕还没出府门,舒家的大军便已经到了。”
“舒家大军大多都在边境,若是咱们偷偷谋划,只等父皇宾天那日呢?”
“你以为风归离的暗鸽,是养在那里好看的麽,暗暗,是你想暗便能暗的麽?”
风归玞一屁股坐会原处,垮着脸道:“如此,便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就在家中等着风归玥立储登基就是了。”
风归珩苦笑一声,“或许,这就是咱们唯一的活路。”
他握了拳,不自觉地就想起那个梦境,那个舒攸宁属于他的梦境。
他的父皇并没有发现寒食散的秘密,他娶了舒家长女为侧妃,他有了风济和姚洄的暗中支持,他蛰伏数年,一朝出山便是雷霆之势。
他利用了舒攸宁对他的痴恋,要她回娘家劝说父兄起兵,这丫头便就真的将一柄剑横在了自己颈上,舒老将军含泪点了头,舒家大军围困帝都。
他守在御阳宫看着自己的父皇咽气,他在正大光明的匾额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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