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以后,小的定会在家中给您和老将军少将军立下牌位,早晚祭拜,不让您做那孤魂野鬼。”
舒攸宁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大约又是一个受过父亲恩惠的兵士罢,风国上下受过父亲恩惠的人何止万千,这般人物,竟就被亲生的女儿给连累了。
舒攸宁心中凄凉,仰头将毒酒灌下,顾寻愁,父亲亲手酿制,母亲命名的酒,陪伴了她这最后一程。
辛辣的感觉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烧穿了一般,剧痛让她不自主地将身子蜷缩了起来,血液拼命地往上灌,迷蒙中他仿佛看到了父亲c兄长,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一幕幕发生过的事情在向后倒退,她的意识也在慢慢消散。
据说,人在死之前会回看自己的一生。
舒攸宁出生在人人敬仰的将军府,作为舒将军的嫡女从小受尽宠爱,父亲常常摸着她的头笑骂,说不知将来该有个怎样的女婿才能治得住她。
风归珩从王府门前走过的那一天,正是上元佳节,天上飘着雪,他从马车上下来,每一步都像是徜徉在江南水墨画中,就这么一步步走进了她的心里,她从来没见过如此俊秀优雅之人。
“喂,你是谁?”她见那人盯着自己家大门,便壮着胆子上前问了一句。
他微微一笑,眼眸中似有星辰,他说:“舒大小姐罢,我是七皇子,风归珩。”
这个名字从此便刻进了她心里,她想尽办法嫁进了七皇子府,将整个舒家拖进了他夺嫡的漩涡中,直到最后先帝驾崩,舒家五万大军围困帝都,四大臣矫诏,风归珩登基。
舒攸宁一度以为,风归珩登基之后,她的日子便只剩下了幸福,她日日坐在澜荷宫中等待封后的诏书,两年过去,她等来的是将她打入冷宫的圣旨。
紧接着舒家便被抄家灭门,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一手炮制舒家造反伪证,覆灭整个家族的人,正是她疼爱了一辈子的妹妹,舒攸歌。
她还记得她来澜荷宫宣旨时讲过的话,“姐姐,陛下想要个名正言顺,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便都得死,而且要死的合情合理。”
她也记得见风归珩最后一面时的情形,他一身明黄的龙袍站在自己身前,端的是被巍巍皇权掩盖了的一颗冷硬的心。
“只要你承认舒家谋反,写下供状,你便是我风国的皇后,朕与你共享天下。”
舒攸宁抬了头,“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轻信了你。”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个孩子,她见都不曾见到,便化作了一摊血水。
“攸宁,那滑胎药朕并不知情。”
“你别喊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
她没让人押送,自己慢慢走去了天牢。
前朝的一道道圣旨传回,舒老将军自尽于狱中,舒家男丁全部赐死,女眷官卖为奴。
是她,亲手将舒家推上了这条不归路,如今她有此时此景,也算是罪有应得。
窗外似是响起了乌鸦的哀叫声,舒攸宁只觉得一道钻心的疼痛袭来,眼前白茫茫一片,她便再没了知觉。
此时的澜荷宫中,舒攸歌轻轻靠在年轻君王的怀中,她有意无意地一下下蹭着风归珩的胸膛,孕中的身子分外细腻柔滑。
“你去看过她了?”
舒攸歌手上的动作一滞,眼波流转间现出媚态,她颤着嗓子环绕上风归珩的肩膀,笑道:“这大好的时候,怎就提起她来了。”
“你去看过她了?”风归珩重复了一遍。
“去了。”
“你杀了她?”
舒攸歌将衣衫往下拉了拉,柔弱无骨的手游离在风归珩身上,风归珩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只重复问道:“你下的令,杀了她?”
“她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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