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向那老妪介绍了刘庸,刘庸见了个凡礼,恭维了几句,那斗篷下人影听沈氏介绍完毕,先是怔了一下,见刘庸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以做回答。
此后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两人进入天香阁之内。
走进阁楼,只有一个桌椅几榻,和分身记忆中并无什么变化,只是榻上多了一个棕榈编制的蒲团,前方桌案上檀香正在冒着袅袅青烟。
进得屋来,三人各自坐下,斗篷下老妪对沈氏说道:“你找老身有何事?”
不等沈氏答话,刘庸中规中矩向老妪拱手,抢先回道:“孤素有向道之心,今知仙婆在此,便想聆听道音,以解心忧。”
“道,岂是凡人可闻可攀的?你有向道之心,若是诚恳,有瑕之时去道庙敬献些三宝香即可,有道是道不可轻传,且你年岁已大,俗事缠身,求道也是水中望月。”
刘庸本来就是不是为求道而来,也就是引个话题,所以不用拘泥于此,毫不考虑就回话,道:“嗯,仙婆此言有理!孤受教了。”
见刘庸如此轻易就放下心中执念,那斗篷之人抖了一下仿佛有些不相信,准备的一些措辞也放回了肚里,心中却哼了一句,男人果然都是些不坚定的假把式,靠不住,随即冷冷道:“你倒是挺从谏如流。”
刘庸听出了老妪语气言不由衷,顿知自己太过心切了,知道斗篷老妪说的是反话,打了个哈哈,道:“孤听闻仙姑之前受伤,不知如今可曾好些了。”
“劳驾阁下关心,些许小伤,没有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仙婆可否告知孤您在何山何庙修道啊?孤正欲捐些黄白之物,修些香堂,正愁无处。”
“老身所处乃小门小派,不足一提尔。”
“仙婆”
“”
“仙婆,孤”
“”
接下来刘庸又问了一些各方各面,七七八八的问题,直到那老妪很不耐烦之时,刘庸对右手边的沈氏道:“王后,孤有些话欲单独求教仙婆,你”
自从落座后,沈氏见刘庸问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刁钻,本就紧张,捏了一把汗,欲出去透透气,刘庸话不过一半,沈氏忙不迭打断刘庸,立马道:“臣后正好腿麻,出去透透气,就不打扰大王和仙婆交谈,我先行告退。”说完,起身,关门退去了。
该问的都问了,老妪滴水不漏,刘庸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猜不出跟脚,此时沈氏离去,室内只有两人。
老妪早就被刘庸问的烦了,此时见王后出去,明白应该是要收场了,她淡淡的说道:“大王支开王后,可是有甚么要紧事问老身?”接着又道:“有什么事就问吧!老身要休息了,这是最一个问题。”
此时刘庸一改前面风格,正色的道:“鄙人是有一个问题需要仙婆解惑,就不知仙婆能否如实解答了。”
老妪也听出了刘庸语气的变化,不过不以为意,道:“说来听听!”
“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完,刘庸伸出右手,一个团状气态物旋转翻滚着出现在手掌之上。
此物朦朦胧胧,淡红色,虽甚奇但是只有豆粒大小,很不不起眼,但是那老妪却变了颜色,一改漫不经心之态,挺直了身子,道:“此物何人所给?”她声音提高了三分,虽然在竭力压制,但语气中多了一丝紧张,声音都因为生生按压沙哑了。
刘庸笑了,看到老妪的作态,此元气定于她有关无疑,一想到她如此大年纪都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态,这养气功夫也太失败了,他道:“此物乃是王后所给。”
“嗯?”老妪一动不动了起来。
隔着帘幕,刘庸看不到老妪是什么表情,但脸色想必是很精彩吧,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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