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说亲。
谁知道,造化弄人,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莺莺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三人里,率先回过神来的人是苏宁时,他先是递了个眼色给薛泽丰,然后径自走上前对着苏幕渊面无表情地道:“二哥。”
呵,他这个二哥,明明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碎,可最后却是他袭了爹爹的爵位,当年爹爹与大哥战死沙场不说,他和他母亲还要看这杂|种的脸色过日子。
原本还在和苏幕渊闹别扭的阮兰芷,在听到苏宁时的声音之后,娇躯一僵,她缓过神来之后,面色如纸地扒着苏幕渊的手臂,悄悄地冒出半个头朝后看去,果真见周庭谨c薛泽丰c苏宁时三人站在距离他们七c八步开外的地方。
阮兰芷见状,飞快地又缩进了苏幕渊的怀里,也不知先前两人拉拉扯扯的,被他三个看去了多少
真是羞也羞死了,她哪里还有脸见人呢?
苏幕渊见怀里的小人儿害羞了,伸出大掌抚了抚阮兰芷的纤背,无声地做了个“没事”的口型,方才回头斜睨了苏宁时一眼,淡淡地应声:“嗯。”
“二哥,你怎地会在京城里?塞北处理的如何了?”苏宁时强自压下心中的不满,状似无意地问道,细细观之,他的神色里满是探究。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找了莺莺姑娘大半夜,倒是被二哥找到了。”苏宁时说这个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心思,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玉松,咱们在外面游荡了这样久,也该回府了吧?你毕竟是莺莺姑娘的表兄,得安全送她回去才是”周庭谨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他愣怔地瞧着躲在苏幕渊怀里的阮兰芷,有些怅然地说道。
薛泽丰闻言,却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搭腔,有苏侯爷在,还轮得到我们送她回去吗?
年节夜的热闹还在继续,这一夜,有人失意,有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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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在术朝,正月年节的第二天,是天华帝尉迟曜驾临大庆殿,举行大朝会的日子。
所谓的大朝会,实际上,也就是“百官朝见天子”。
如今大庆殿的四个角各有一位“镇殿将军”,他们都是身形高大身着胄甲的大汉。等天华帝跟前当差的总管,长长地唱喝一声之后,远道而来的各国时臣,就陆陆续续地进入殿庭拜贺了。
像是波斯c南蛮c大理c大食c回纥等西域与南边小国的使臣,都是提前好几天就来了京城,他们被安排在都亭东c西驿站下榻,因此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来参加大朝会。
接下来进殿的,才是参加朝会的官员。
这些大臣中,最早进来的是最高品阶的文臣与武将,只见苏幕渊穿着一袭玄色镶赤边的麒麟与白泽双绣的官袍缓步而来,这是一等爵位的象征。
苏幕渊站在武将当中的首位,是距离天子最近的地方。与他并列站的,则是穿着一袭紫色绣仙鹤官服的周士清。
周庭谨这位“国舅爷”,位列距离他们四排以后的位置,今日他着深绯色绣云雁官服。
大庆殿里,黑压压的一大群文武百官,按朝服与品阶班立,绝不出错。
如今臣子们都戴着符合各自身份的冕冠与朝服,甚至是秋闱里拿了名次的举子与解元,也都穿上了上士服,前来参加大朝会。
所谓的上士服,也就是镶了黑边的白色阔袖袍子罢了,他们的头上则是戴着二粱冠。放眼望去,薛泽丰与苏宁时二人,赫然在列。
实际上,每年的大朝会,内容都差不多,无外乎就是将这一年的考计宣读一番。
这所谓的考计,是各个地方州郡的太守以及主要僚属,带上计簿,到周士清的宰相府里上报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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