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
因着心里有所顾忌,阮兰芷除了在口头上怒骂苏慕渊之外,压根就不敢动弹,她整个人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里,生怕自己露了陷,被人发现了没脸做人。她在心里只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默念着:都是他迫着我做的,我不想的
这还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因着阮兰芷胆小怕事,越发方便苏慕渊这个胆大包天的动手动脚,真真儿是便宜了这厚颜无耻之人了。
这厢苏慕渊倒是挺开心的,对于他来说,心思单纯的阿芷,实在是太好摆弄了。
不得不说苏慕渊这人心机之深,乃是周庭谨生平之仅见,因为苏慕渊轻薄阮兰芷的动作角度虽然刁钻,可周庭谨坐得那个位置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想,恐怕洞察力超绝的苏慕渊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了——
然而面对这样使人难堪的情形,周庭谨虽然想撇开头,却又管不住自己的视线总往那边瞟,因此也将阮兰芷那欲拒还迎c半推半就的娇羞神态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先前他的心只是凉了半截,那么现在的确是彻彻底底地凉透了
可心凉的同时,周庭谨却又有些不甘心,他心思复杂地看着苏慕渊怀里的阮兰芷,他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
他对阮姑娘,那是百般尊重,可到头来,却远远不及那卑|鄙无|耻的苏慕渊,难道这阮姑娘就是喜欢被强迫吗?
就在周庭谨沉思的空档里,台上,那以笛子驱使小动物的奇人表演完毕退下台去,紧接着,又上来了个头戴额抹的人,只见他双手各执一面白色的旗子,挥舞的虎虎生风,眼花缭乱,他在台子上又是跳跃,又是打旋,正是在表演“扑旗子”。
在他身后,紧跟着又上来了三个年级尚小的男童,他们表演的则是爬竹竿与翻筋斗,还有一个则是表演的两脚垂直向上伸,脚底朝天头朝地,也就是俗话说的“倒立”了。不一会儿,小童又让双脚从空中落回地面,面和身体的正面朝天,也就是“下桥”,另外一个翻筋斗的小童就这般倒拖着他走。
阮兰芷一个心被台上的孩子捏得紧紧的,她眼瞧着那小童在竹竿上爬上爬下,她在心里直为他捏了一把汗,只生怕这小童摔着了可怎么好。好在这几个人都是每日勤练技艺的人,她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当然,苏慕渊对台上的这些表演并不感兴趣,他见阮兰芷看的专注,干脆就将桌上的热饭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又喂给阮兰芷吃,等怀里的小人儿吃不下了,他再快速利落地扫光这一桌子的饭菜。
吃好了饭菜,苏慕渊搂着阮兰芷就要起身离开,这时候怀里的小人儿却又不依了:“做什么拉我?我还没看够呢!”
苏慕渊见她那娇蛮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阮兰芷的琼鼻,不禁失笑道:“我的小祖宗,你可真难伺候,起先不肯进来的是你,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嚷嚷着不吃饭,非要回府去。现在吃饱了饭,不肯走的也是你,口口声声说要留下来继续看把戏,却是不知你到底要如何?”
“”阮兰芷被苏慕渊一番话给哽的做不得声,一张樱桃小嘴张了又张,却半天没说出话来。细细思来,苏慕渊说的的确没错
阮兰芷暗自恼起自己来,先前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苏慕渊送她回阮府的,谁知进了这酒肆看表演看入迷了,竟然还不想回去了
“不!我要回府的!那你送我回府去,天色晚了,我不想再逛了。”阮兰芷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努力板起一张小脸,说道。
苏慕渊闻言,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他牵起阮兰芷的手,既没说送她回府,也没说不送她回去,而是牵着她,往州桥的方向走去。
周庭谨见他们远去,方才神色晦暗地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慢慢地朝与州桥相反方向的宣康门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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