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就玩得一处去,比起阮思娇那个庶姐,阮兰芷和薛锦珍更加亲近。
战乱了大半年,京城里人人自危,想来薛府这一大家子也很是不容易。
阮兰芷这般想着,心头不由得一酸,也跟着抹起泪珠子来。
薛锦珍只比阮兰芷大了十个月,本来去年七c八月的时候已经在相看人家了,谁知过没两个月,正巧碰上周士清举事,朝廷里尔虞我诈c动荡不安,彼时,她的哥哥薛泽丰在西南边帮着曜帝夺回江山,而周士清处处刁难,父亲薛允遭了一场牢狱之灾,这一桩桩件件的事儿,扰得薛府上下日夜难安c不得安宁,在这当口,谁还有心思找郎君呢?因此薛锦珍的亲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莺莺,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这样长的时间不露面,你不同我联系也就罢了,你甚至也不同家里还有祖母联系,你知不知道祖母时常叨念你,她她还为你病了一场,如今每天汤药不断,身体远不如从前那样好了”薛锦珍抽抽噎噎地说到此处,她有些生气地伸手隔着帷幕去戳阮兰芷的小脑门。
阮兰芷闻言,眼泪落得更凶了,忆及上辈子这个时候,薛府的大万氏也是身子不大好了,大万氏是在阮兰芷嫁给苏宁时那病秧子的一年后病逝的,那时阮兰芷才刚刚十七。
这一世虽然许多事情都变化了,可阮兰芷并没有忘记大万氏的病。
阮兰芷有些想不明白,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姨祖母身子不好的事儿,并且在连城的时候托了赵家子弟帮她给薛府和阮府报平安,为避免家中老人担心,阮兰芷甚至还写了几封亲笔信嘱人带回京城。
赵家子弟一个个都身怀武艺,且赵家的商队遍布术朝各地乃至海外,按理来说这些信绝没有丢失的可能,那为什么珍姐儿还会说她不同家里人联系呢?而且也从来没有回信送到她手上
薛锦珍见阮兰芷面色不好,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忆及她那个杀人如麻c阴鹜无情的铁血郎君
薛锦珍心中一紧,她是不是说得太重了?说不定莺莺是真的被关起来了,才狠心不同她们联系的呢?
薛锦珍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是以也不好意思再责怪阮兰芷,只拉着她的小手道:“诶,我也就是说一说罢了,莺莺也别太介怀了。”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多来我家走动c走动,来看一看祖母,想必她很快就能好了。”
虽然阮兰芷心里疑虑丛生,但面上却不显,毕竟这里可不是说事儿的地方,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莺莺,干脆你随我去薛家的轩馆一道看水中夺锦标吧!到了馆里,咱们还可以好好儿叙叙话。”许久未有见,薛锦珍自然不想这样快就同阮兰芷分别,她还有很多话想和小表妹说呢!
“可不凑巧,我哥哥和张将军去草坪上看骑射比赛了,待会儿才回来,哥哥同你也大半年没见了,想必你两个也有很多话要说。”
阮兰芷寻思着反正苏慕渊被圣上叫走了,自己回轩馆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借此机会同薛家两兄妹叙叙旧呢。
苏慕渊那人有时也挺不讲道理的,尤其是碰上薛家哥哥的时候,每回都脸不是脸c色不是色的,趁着他不在,自己正好可以做些想做的事儿。
“我也有很多话想问问姐姐呢!”阮兰芷回以一笑,她轻轻地点头答应,两人打好商量,即刻相携往宝津楼相反的方向走。
“夫人,你不去轩馆了吗?将军等会回来了找不见您可怎么办?”剑芳见状,赶忙出声阻止。
苏慕渊临走前,特地嘱咐了她两个,决不许让阮兰芷见外人,尤其是薛家和阮家的人。
“圣上叫他去赴宴,哪能这样快就回的?我不过和表哥表姐们叙叙话罢了,肯定比他先回轩馆,你不要多嘴!”阮兰芷真是有点儿反感苏慕渊这种保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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