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笔,矣姀满意地把契约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吹干纸上的墨迹后,矣姀单手把契约书放到魏知隶的面前,然后又把笔递了过去,“来,魏大人,你先把这个看一遍,若是没有问题,那你便把你的名字写上吧,如果你随身带着印章,最好盖一个印章,如果没有带,那稍后再盖也是可以的。”
“”
魏知隶慢慢地松开矣姀的左手。
双手把契约书拿起,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过去后,魏知隶的脸上只有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矣姀聪明地选择对此视而不见。
她殷勤地把墨笔递到他手边,“魏大人,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在最后写上你的名字吧。啊,对了,名字不要写得太大,留一些地方给我,我也要把我的名字写上去的。”
“”
魏知隶接过墨笔,将落未落之时,他抬头看向矣姀,“我有问题。”
“你说。”
“为了让你安心,我会遵循这一份契约,而我的唯一要求是,你要以真心待我。”
矣姀收起笑容,眉宇之间满是不解,“魏大人,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假的东西要比真的东西美好得多。”
魏知隶神情温和,毫不意外,“可是真的始终是真的。”
“说得倒也是。”矣姀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要求,然后开始仓促地催促他,“我答应你,你快写你的名字吧。”
“”
笔锋勾转之间,契约书上多了一人的名字。
矣姀拿着契约书认真端详,好半晌都在沉默。
魏知隶忍不住问,“怎么了?”
“你的印章呢?”
“”
魏知隶从衣袖里拿出一方精巧细致的墨玉私印,“这里。”
矣姀再次把契约书放到魏知隶的面前,语气欢快得不能再欢快了,“快印上吧。”
“”
印章印上后,矣姀甚是满意地点头。
拿过魏知隶手里的墨笔在契约书上齐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矣姀再次提笔把契约书另抄了一份。
另抄的这一份具备落款的契约书最终落在了魏知隶的手里。
矣姀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契约书收好时,察觉魏知隶在看她,矣姀眨了眨眼睛,随口问道,“怎么了?”
他怎么用一种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事情吗?
魏知隶笑了笑,把契约书折叠好放进袖子里,然后才缓缓地说,“感觉你这个样子,甚好。”
“”
“哪里好?”
“说不出来,但是,很合我的心意。”
“哦。”
哦?
他说的这个形容有些奇怪。
说不出来,但是,很合他的心意?
很,合,他,的,心,意?
矣姀清咳一声,自然地把话题转移,“魏大人,我想见霍尚功。”
听到魏知隶先前称呼霍如歆为霍尚功,矣姀这才想起,跟随着“常乐公主”去往北际的六尚宫人有很多,但是居于类似统领地位的人只有六个,她们依旧还是沿用在宫里使用的尚功,尚食等头衔。
“好。”魏知隶答应下来,“让山茶去请便是。”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一下下,然后才又再次启动了。
估计是让山茶下车去请霍尚功了?
果然机灵,魏知隶都还没有吩咐,山茶就知道
不好!
她和魏知隶说的话,车门前坐着的人,都能听得到?
矣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魏知隶,“魏大人,他们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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