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姀觉得浑身难受, 肚子里烫烫的, 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来滚去一样。
伸手把衣领扯开一些, 深吸几口气后, 她迷糊地喊了一声“雪沫”。
她想要沐浴,可是雪沫没有应她。
其实她很累了, 不过此刻酒气满身, 她却是怎么睡都睡不安稳。
她想要自己去净房沐浴,不过, 当她试图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她无论怎样都没有办法把眼睛睁开。
心里忽然多了些急切,但是无论她如何急切, 眼皮依旧是有千斤重一般, 她怎么撑都撑不开来。
雪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没人理她, 她又无法自理,矣姀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某个瞬间里, 她感觉到有人正站在她身边看她。
这应该不是错觉。
精细的衣料摩擦过木料发出细微窸窣声音过后,她感觉到床榻轻微一动——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雪沫?
她终于记得来照顾她了?
不过她怎么只干坐在一旁,毫无动静?
矣姀又忍不住要睁眼睛, 不过, 她的眼睛依旧挣不开。
不但如此, 她的头甚至还隐隐作痛起来。
深深皱起眉头, 矣姀忍不住哼了一声。
雪沫大概是没有意识到她的情况。
矣姀于是又哼了哼,以期唤起雪沫的注意。
幸好这一回,雪沫终于是注意到了。
矣姀感觉到她的手很快就落在了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动的时候,她的头痛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她很快就松了眉心,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矣姀抱着头,身子蜷成了一团。
头还是好痛
她伸手捶了捶,声音沙哑地唤了声“雪沫”,雪沫很快从门外推门进了房间。
“小姐,你醒了?热水已经准备好好了。”
雪沫走到床边,要把矣姀扶起来的时候,矣姀忽然拉住她,手放鼻子前扇了扇,然后半是好奇半是疑惑道,“你换了熏香?”
“没有啊,奴婢用来熏衣的香一直都是原来的那种。”
“哦。”矣姀的眼底里浮上了点滴思量,“昨晚我回来后是你在照顾我吗?”
雪沫一愣,“对啊,小姐,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矣姀松开雪沫,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雪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雪沫摇头,“小姐,奴婢没有事情瞒着你。”
“你说谎,我昨天晚上闻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味道。”
昨晚晚上,她头疼欲裂的时候,有人给她揉了太阳穴。
那人给她轻揉的时候,她闻到了那人衣袖上的暗香。
那是一种让她莫名感觉到熟悉的香味,但是她又一时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了。
她以为这是雪沫衣袖上的熏香,但是就此看来,昨天晚上在她身侧的那人根本就不是雪沫。
雪沫眼睛微红,“小姐,奴婢真的没有事情瞒着小姐你。”
矣姀:“”
不过是这么一说,雪沫的眼睛怎么就红了呢?
矣姀心中一软,气势也跟着弱了几分,“那昨晚可有什么人来过我的房间?”
雪沫垂着眉睫,“小姐,丞相府里的守卫看起来宽松,但是那些侍卫都是暗藏不露的高人,外人是不可能能轻易进来的。”
矣姀沉默了一会儿。
她不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她的幻觉。
昨晚她虽然醉了,但是后来的某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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