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小封启再怎么影响他也不及她对他的影响。
“屏风后有祛瘀的药,你,你自己擦吧。”赵徽聿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耳朵也在微微发红,“擦完药,你便榻上休息。”
“我去休息?那你怎么办?”
“我还有军务要处理。”
矣姀迟疑,“一晚上都要?”
赵徽聿的神色无比平常,“嗯。”
“那小封启呢?”
“刘言会帮忙照顾。”
“”矣姀清咳一声,“他可以吗?他一个男人”
“可以的,去吧。”
矣姀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走进了屏风后。
屏风后只有一张小榻和矮几。
矮几上有一个小瓷瓶。
矣姀拿过来,拔开瓶塞,用手扇了扇瓶口,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梅玉水。
矣姀扯下右肩的衣裳,倒出些许梅玉水,待其在她掌心里变热的时候,她才慢慢地把梅玉水沾到自己的脖子处和肩膀上。
涂完那两处后,想到另一处伤是在蝴蝶骨下,她很难触碰到,矣姀干脆地放弃了擦药。
把梅玉水放回原处。
矣姀走到屏风前。
赵徽聿已经回到案桌后坐好。
只见他左手抱着小封启在轻晃,右手则拿着墨笔在折子上流畅地书写。
常人难能的一心二用,他似乎甚是得心应手。
矣姀在他旁边停下,弯腰要去吧小封启接过来的时候,赵徽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矣姀的手势顿时僵住。
“去休息。”赵徽聿的语气冷淡,似乎是有些生气她不听话。
矣姀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在屏风后的小榻上躺着。
她沉默地在赵徽聿身边坐下来。
赵徽聿的墨笔瞬间停下,来不及延展开去的墨汁在折纸上慢慢地形成了一小团墨色,他把墨笔放回笔架上,有些无奈地道,“矣姀,你就不能听一回我的话吗?”
矣姀有些局促,“我听见你说什么了,只是我可以不接受的吧?”
“赵徽聿,我的岁数已经不小了,你不要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好不好?”
“矣姀,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只是,当你在我的身边,我希望你好。”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若是你对我的好是建立在对你自己不好的基础上,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和你说,我是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好的。”
“我没有对自己不好。”
“你有!你让我去休息,可是你却要抱着小封启通宵处理事务,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在屏风后能睡得着吗?”
赵徽聿眼眸惊讶地看着矣姀,“我”
矣姀别开视线,冷硬地道,“我会睡不着。”
“因为你的行为会让我觉得我对你有所亏欠,我对你心生的愧疚会一直一直地折磨我,那种情绪会让我无法入睡又或者是睡得极度地不安稳。”
“你说,这样对我,是好还是不好?”
赵徽聿睁大眼睛,焦急地想要解释,“我”
矣姀打断他的话,“你先听我说完,嗯?”
“好。”
“我知道你想要对我好,可是对一个人好,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赵徽聿猛地抓住矣姀的手腕,“你喜欢别人怎样对你好?”
矣姀想要挣脱赵徽聿的手,奈何挣不脱,她只好无奈地道,“你先放开我。”
赵徽聿忽然变得有些孩子气,“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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