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白, 矣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身边的人还在闭目安睡,呼吸细柔且绵长。
矣姀睁着眼睛, 放空思绪好一会儿, 身子稍动, 腰际处传来微沉的重量感让她的的心跳微微加快。
魏知隶的双眸闭起, 还在睡着。
犹如这世上大多数关系亲密的夫妻一般。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动作亲昵地抱着她。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时间。
她记得入睡之前, 她与他的姿势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 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他抱着她,下巴轻贴着她的额头。
她倚在他的心口处, 脸颊贴着他的衣裳, 耳边能隐约听到他稳健的心跳声。
她与他很近。
近到她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或许都会无意地亲到他。
轻轻地把手搭在魏知隶的手腕上,矣姀才正要有所动作,腰际处的力度却毫无预兆地收紧。
愣了愣,矣姀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可她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光景,便感觉到有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温软的一吻。
心口处漏跳一拍。
矣姀呆了呆。
这并非是魏知隶第一次在晨间里吻她。
只是他人尚未清醒,却能动作这般习惯与自然地抱她吻她, 仿佛这是重复了千万遍的事情,已成为他的本能。
像是极爱她。
忽然冒出来的某三个字让矣姀彻底地愣住了。
“夫人, 时间还早”魏知隶的声音中带着朦胧的睡意, “再睡一会儿。”
矣姀的思绪被拉回来, 眼睫眨了眨, 刚想要说话,便感觉到魏知隶稍用力地把她往怀里带。
他甚至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用一种很是轻柔的声音说,“今天下浣,不用朝参,可以睡久一点。”
下浣
矣姀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魏知隶说了些什么。
按照昭律疏议,大昭推行旬假制。
“旬休”为每月的第十天,第二十天和最后一天。
按上旬,中旬,下旬,分别称为“上浣”,“中浣”和“下浣”。
今日既是下浣,魏知隶不但不用早早起来去朝参,还可以自由地安排这一天的时间。
而她
矣姀动了动,“我要起来了”
魏知隶有休沐日,她却是没有的。
她还是要早早起来,去云居院请安后,然后去阅明园处理一天的琐碎事务。
“你松手”
“不”
“”
矣姀的手指落在魏知隶的手腕上,用力地握住,拉开。
没想到魏知隶瞬间便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往下一压的同时,身子一动,不过须臾,矣姀惊觉自己已经被魏知隶压在了身下。
呼吸微乱,矣姀把手隔在她与魏知隶之间,皱了皱眉,“好重,你快起来。”
魏知隶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吻了一下矣姀的手指。
矣姀手指一软,“你”
魏知隶低声笑起来。
察觉矣姀指间的力度卸去之后,他顺势而下,成功地埋首在她的脖颈间。
呼吸一口,他长叹一声,声音似是满足又似是忍耐,“夫人你好香。”
矣姀:“”
于魏知隶而言,矣姀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既像花香,又像某种果香,难以言说,好闻至极。
他轻而易举地被这种浅香俘获。
沉溺其中。
流连忘返。
“夫人”魏知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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