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她也改变了他。
他与她,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尽管如此,倒也没有什么觉得需要扼腕叹息的。
时间不断地往前走,没有人会就站在原地一成不变。
好坏交迭,悲喜相交,都是人生常态。
走到如今,命息尚存,画稿将圆,再多坚持些许时日,想来终是可以无悔矣。
月光皎柔,置身于这样的情景中,人的性情像是受到了月光的侵染,变得逐渐温和而放松。
矣姀想起遥遥一事,笑了笑,语气轻快地道,“魏大人,你可还记得那时我刚刚进宫,被人拉来麟德殿当司酒宫人充数一事?”
魏知隶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很快便点头,“记得。”
矣姀继续道,“那时候,我好几次差点闯了祸,都是多亏了你,最后我才能化险为夷。”
魏知隶的眸光悠远,似是在回想,嘴角轻扬起一丝笑意,“嗯。”
“还有在东宫的那一次,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当时不小心踩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的脚,如果不是你替我说好话,可能我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矣姀兴致勃勃地说着,没留意魏知隶已经停下行进的脚步。
走了三四步,矣姀有所察觉,转身回眸,“魏大人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魏知隶不搭话,只默默地看着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女子。
月光下,女子看起来温柔灵动,娇美可人。
她在笑着,对他笑着。
笑容柔柔的,有些恬淡,但是真的很好看。
只是,当他望着她时,没一会儿,她的笑容便渐渐隐去。
漂亮的眼眸中浮上疑惑,时间不过须臾,她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魏知隶走过去,微微弯腰着低头要去亲矣姀的额头。
敏锐地感觉到矣姀整个人在与他接近的一刹那间绷紧了身子,他顿了顿,终是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夫人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魏知隶淡淡地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可是因为赵大人拒绝迎娶喜乐公主的缘故?”
矣姀怔住。
今晚的气氛很轻松。
她难得有说笑的心思,魏知隶却先入为主地把她开心的原因归咎为——她是因为赵徽聿拒绝喜乐公主才感到开心。
他怎么会这样想
虽然她也很反感皇族这种肆意决定他人命运,强迫他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的行为,但是
幸好赵徽聿没有就此屈服。
幸好昭皇也并非是那种极其专权的帝王。
看到赵徽聿不必为了自己的仕途把自己的终生幸福搭上去,矣姀不可否认,她确实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有关于赵徽聿的别的事情,无论好坏,通通都与她无关。
她已经没有别的精力去关注一些不大重要的事情了。
思及至此,对于魏知隶的问题,矣姀并没有否认,“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别的原因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温柔了吧。”矣姀喃喃道。
晒着这样的月光,感觉整个人都莫名变得柔软起来了。
对于魏知隶,矣姀也少了平日里时有隐现的尖锐。
“魏大人,你说昭皇会对赵大人施以何种惩罚?应该不会太严重吧?”
既然昭皇并非是那种不讲事理的人,对赵徽聿的一点儿惩罚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帝王需要面子,惩罚大抵是走个过场,应该不会太严重的,只是
魏知隶他怎么还是这样的表情。
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但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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