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矣姀的声音冷静而克制,“我心里没有他。”
魏知隶猛地抬头。
紧盯着矣姀, 好一会儿后, 他声音极轻地道,“你再说一遍。”
矣姀:“”
魏知隶很专注地看着矣姀。
小花灯在他的左手边, 柔柔的光芒洒在他润和的右脸上,不知道是不是矣姀的错觉, 他的眸子看起来很亮——亮得让她甚至有些无法直视。
矣姀微微偏头, 呼吸收紧, 声音不大, 但是却极其坚定地道, “我心里没有他,是你误会了。”
她的方寸之地,曾经装满了人。
如今,那些人都已经难寻踪迹。
她把他们从她的生命中剔除出去, 虽然从此孤立无伴,但是她从未因此而后悔。
魏知隶有此一问, 想必那日在明觉寺外,他听到了她与僧人之间的对话。
只是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部分亦或者是全部,这是她唯一不确定的事情。
“魏大人, 那日在明觉寺, 你听到了多少?”
有关于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迄今为止, 她不过是只告诉了两个人。
赵徽聿是一个, 明觉寺里的僧人是一个。
魏知隶之所以会知道,大抵只能说是机缘巧合。
不过,他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等等
难道这便是魏知隶有些反常的原因?
他
很在意她曾经的经历?
矣姀等着魏知隶的回答,眼见他正要说话,驰跑的马车却在这个时刻里停下,凌胥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大人,夫人,到家了。”
魏知隶应了一声,然后牵住矣姀的手,“走吧。”
下了马车,两人一起入府。
想起方才魏知隶未曾答复的问题,矣姀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次提起。
低头看了看,魏知隶并没有在下了马车后便松开她的手,他依旧是不轻不重地握着她的手,力度温柔又巧妙。
矣姀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再次把问题提起。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察觉魏知隶正带着她往一个不是回听竹园的方向走去,矣姀脚步微微一停,“魏大人,我们去哪里?”
“东厨。”
“东厨?不是要回去听竹园吗?”
魏知隶微微偏头,“你难道不饿?”
饿?
提起这个,矣姀诚实地摇了摇头。
参加宫里的晚宴,矣姀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看上了——她不得不这样做。
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在殿中翩翩起舞的乐伎们时,她没有理由自顾自地偷吃于是,一场晚宴参加下来,除了端坐时间过久让她腰肢发酸发疼外,有一段时间里,她肚子也饿得厉害。
幸好当时麟德殿内的笙乐声足够大,没人能够听到她肚子饿得厉害时发出来的咕咕声,她也因此免了一番不必要的尴尬。
时间到了现在,她倒也不怎么觉得饿了,只是觉得有些累,想要回到房间里到美人榻上去安静地躺一会。
至于吃东西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胃口。
“夫人是饿过头了,所以现在才不觉得饿。”
“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万一半夜饿得睡不着呢?”
在魏知隶语气温和的劝说下,矣姀只好点头,“那好吧。”
两人走到东厨,矣姀诧异地发现东厨里竟然有光。
现在这个时候,白天里在厨房忙活的侍人应该都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怎么会
相比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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