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画室里。
“你随便坐。”张筱岑嘴角微扬,随后便转身四下翻找着:诶?我记得就在这来着?”
“找不到算了,我还有事。”厉言勋说着转身要走。
“等下。”张筱岑迅速从口袋里拿出饭盒和几张画,绕到厉言勋面前,一张张翻着画给他看,“你看,这是我画的,像吗?”
每一张都是他。
“送给你。”张筱岑始终努力微笑着,“其实之前画了张更像的,后来不小心浸湿了”
“别再画了。”厉言勋瞥了眼饭盒,漠然看向她,“医生说已经没事了,以后不必再麻烦阿姨,帮我谢谢她。”
厉言勋说罢,就要从张筱岑身侧走过。
“厉言勋。”张筱岑握着饭盒的手,不觉握紧,声音颤抖着,“你是不是喜欢上林舒了?”
“和你无关。”厉言勋始终目视前方,语气冰冷,“我不想再在任何人嘴里,听到‘是张筱岑指使’这句话。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邓成伦便闯入视线,看到厉言勋,他猛地停住脚步。
“卧槽,你还真在这。”邓成伦喘着粗气,目光瞥了眼厉言勋身后的人,指着楼梯口,“林舒和人打起来了。”
“你看看你,头发长见识短了吧?”白青在她身边坐下,猛地拉开拉链,一一拿出里面的东西,“小喇叭,大喇叭,喉糖还有这个。”
白青把手伸到书包底端蹙眉掏了半天,从书包里掏出一对镲:“当当当当!”
“我就一个要求。”林舒嘴角抽了抽,竖起食指,“你可以坐得离我远点吗?”
“这个声不大,你看。”白青打了下。
林舒忙堵住耳朵。
“本来想借个25的,结果晚到一步被人借走了。”白青满脸遗憾地摇头叹气。
话音刚落,手中的镲就被夺了去。只见邓成伦一下子跳到桌子上,拿着镲用力打了几下。
“今天所有人都给我们特哥好好加油,事后重重有赏!”
白青抢回镲,白了他一眼:“那还用你说?”
邓成伦一脸认真:“我的意思是,这次要格外卖命!”
人群中有人问道:“今天哪特殊啊?还得卖命?”
“让你们加个油,怎么事这么多呢?”邓成伦不耐地蹙紧眉,手指指过一圈,“都给我扯脖子喊就完了!”
白青猛地吹了下喇叭:“喂,今天特哥都参加什么项目了,透露下,我们也好早点准备啊。”
林舒揉了揉耳朵,默默把凳子往旁边挪点。
“所有男子跑步项目加标枪!”邓成伦跳下桌子。
林舒闻言狠狠怔住:“所有?”
那不是要累死了?
白青叹了口气:“要是黎子越在,特哥还能清闲点。”
“就算没有黎子越,也还有别人啊?没必要把所有项目强加到一个人身上吧。”林舒眉心不觉蹙紧。
“这种事就是能者多劳的。”白青怔了半晌,才拧开矿泉水瓶,“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林舒小声说道,随后转回头,把校服衣领立起来遮住半张脸。目光却不自觉飘得很远,正看见厉言勋和几个人已经站在起跑线那。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刺眼,眼前的画面,恍惚间与昨天下午他被撞时交叠,她不觉咬住下唇。
这两天可是场硬战,你最好是真的没事。
而彼时,跑道上,厉言勋活动着手腕脖子,目光不屑地看向前方。
“一定要和我比高低,就不怕输了更丢人?”
肖晋眼底划过一丝冰冷:“送你一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很快就会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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