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曾经就是握着这样的宝剑,被连臂斩下。
现在,居然,重见旧物,他想起这几十年的心酸,几位师兄弟都成枉然,突然老泪纵横,差点痛哭出声。
陈道长理解对方的心情,他这次上山,为的是几千年的命运传承,这两把飞剑只是送给剑宫之物,对于徐山,如果确定了是鬼谷传人,还有真正的大礼在后。
待王太乙情绪稍稳,他同样寻问徐山所在,此时王李二人如何还隐瞒,直言师弟师叔在天梯悟道,已经快一个星期,外人叫不醒,喊不出,二人正忐忑不知该怎么办,要陈长老指点迷津。
陈衍步关心徐山安危,立即让其带路,众人本就是冲徐山而来,也都同行前往。
来到那日凉亭,大家遥见,徐山,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瘦得只剩仰山骨架,伫立在云雾缭绕的石阶之上。
他一手后背,一手做拈花状,眼光不知何处,偶然又调整手指,似花瓣闭合,那云雾随之起伏,隐约一朵白色莲花绽放,凋零,再绽放,凋零。
众人哪想到不过短短几日,如飞天之虎的白起,陡然憔悴如斯,简直就是换了人一般,连忙细问因果。
李云水妙目幽幽,她曾经对徐山是仇恨与顾忌交加,这几日下来,也心中佩服不已,今日山门收到重礼,又如何不知大家是冲着徐山的面子,想即使师傅在世,也不可能得到如此待遇,神色复杂中回答:
“在道长你们走后第二日,师叔就进了天梯,他发了宏愿,日夜未息,要凭借天梯剑鸣,推演我剑宫之谜,重拾剑道!”
“嘶!”
在场之人,无不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凭一道声音,倒推千年之谜?!这还算是宏愿么?是疯子,是痴人做梦吧?!
没有人敢相信这一切,陈衍步眼里亮起精光,自己峨眉紫薇易数,推演天下,传承就是鬼谷而来,如果徐山真是鬼谷中人,不定还有高于易数的推演方式,未必就不能完成这不可能的事情!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先生用心良苦,剑宫崛起,指日可待!”
可怜他一辈子站在世外,用易数梅花看天下众生,此刻居然盲目地崇拜起徐山来。
不过这颗蓝色星球,沧海桑田,历史长河里,生灵无尽,但真正如这鬼谷能逆流而上的,确实只有寥寥几位,而徐山,也才是第八人。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古今成大事者,莫不如此,烈儿,你日后当紧记此语,伺候先生门下。”
秦征北也喟然长叹,转身对身边秦烈吩咐道。
“吉时快到,这该怎么办?”
王太乙听得别人赞叹,心里多少有一丝与荣有焉,苦笑中问陈衍步道长。
“痴醉之境,修行难求,”陈衍步拂须沉思片刻:“剑宫传承,其实那日我们都做了见证,现在只是一个形式,依我之见,先生这里派两个弟子守候,逍遥的坐宫典礼,照常举行。”
于是午时,山顶道观,在王太乙的主持下,众生见证,屁孩着了道装,正式当了一宫之主,依次三把椅子,为首的位置就空着,其次是王太乙和李云水,其他子弟,正式入籍剑宫,焚香诵经,余音绕谷,久久不息。
随后,几桌酒水山果,闲谈论道,众人堪堪入席,变故就至。
“哈哈,邛崃郭家来贺,李云水,还不来见见老情人?”
“阿弥陀佛,双桂堂喜贺剑宫!”
“哈哈,王太乙,老子又来了!”
就在这时,数道声音,从山谷入口,一冲而上,响遏行云,道观周围,风起云涌,殿内木梁震荡,粉尘俱下。
“啪!”
王太乙与李云水脸色大变,拍椅而起,恶客,果然降临!
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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