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利用水火之术,热胀冷缩的物理学原理,形成气压之差,招手来风,弄了个形似而神非的御风之术。
那一声“恭请明玉祖师”,自然并不是有意打脸明月,小姑娘的鄙视,于他,不过些许尘埃,以他现在的心境,除非血浓于水,情深于海的亲人当面,站在这红尘世外,实在荣辱不惊。
那却是想起了当年,推演刘白玄的符箓之术时的疑惑,他们激发符箓到底是用口诀,即声波,还是用其他手段,例如脑电波。
现在听明九真讲经,自然彻底弄了清楚,甚至远超过这一宗之主,直接擒拿了本源,所以心中一动,自然演戏,为自己将来动用术法建一个假象,方便去正一盟行走。
神符宗激发符箓,口诀与功法同行,即刘白玄口中的“明玉祖师”、王太玄喊的“甲辰神雷”,和当年刘汇元要野岩鸣鹤交还的。
这种术法,与佛门的“身口意”相似,也与水宁观的同源,具体是在大脑观想祖师的形象,待到心念一动,祖师如实质浮现于脑,就算功成。
于是口中喊诀,意念请求祖师赐予法力,顺理成章地制作符箓和予以激发。
神符宗之人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徐山是谁?他连剑阵都推演归来,一触而明。
这种修行方法,看似妙不可言,实则末端,此等观想之法,连都远远不如,其实就是修行出神识一缕,连元气都未产生。
用现代话说,就是直接开发大脑的潜睡细胞,而身体营养却不跟上。
仿佛江湖中的请神术而已,长此以往,气不生而神耗,反而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所以当年野岩鸣鹤说明汇先师兄弟,“误入歧途,犹不自知,不晓黄庭,不识阴阳,以神御法,白白耗了性命,如此才至这般胖瘦。”
不过即使如此,徐山还是照单全收,本就于他无埃,何况对方的符箓威力比自己的术法更盛,也就是更接近法则本源。
他回到内观,一手招风,一手祭出神识,再次开启推演之旅,正如在浮瓶山时,火法的电子跃迁波动,会吸引泥丸虚实的玄黄猴子之毫摇摆,那么现在的风起,自然也能在猴子身上找到对应的神念之毫。
如此,日子如风前行,每夜剑宫的山顶,多了一段小屁孩的笑声。
徐山牵他,他抱猴儿,点一脚悬崖,跃身于萤火星汉,轻飘飘随风荡漾,沉醉其中,不知我是谁,谁是我,非月非云非鹤。
到了月末,另一个圆月升空之夜,逍遥果真在识海擒拿住水中月,激发出丹田第一缕元气。
徐山则在玄黄猴子脚底,找到涌泉的两根被风引动毫毛,化毫为风猴,安置在青莲荷花中,吸收月华锻造,相信风猴凝练归来之日,就是自己真正御风而行之时。
天明他带着逍遥来到李太虚的墓前,小屁孩点了一柱香,匍匐在地,哽咽不起:“师傅,逍遥不是废物,逍遥修炼出元气了。”
徐山看着墓上长出的浅浅青草,想起枯瘦如松的老头一生的坚持,叹息:“老头子,不是我要断你剑宫的传承,妈的,剑道老子都推演回来了,关键是这孩子确实修不了啊。”
香燃半时,李云水找到这里,知道小屁孩修炼出元气后,也不禁搂进怀中,看着并排的两个墓碑,陪着又哭又笑一场。
徐山见她俩亲密,准备回观,却被李云水喊住,原来罗封打电话到镇上,传回一道口信,山下王素二人缺钱了,另外双桂堂组织了一场水陆大会,邀请徐山参加。
那日传承之战后,有实力的子弟都已逃光,徐山下了封山令,红尘中的信息来源都已掐断。
特别是剑阵重启,剑宫这座山谷已经消失在世人眼中,于是便在泰安镇上设立了一个客栈,也安装了电话,作为对外联络接洽之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