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放出去的诱饵,对面必然会向其出手,到时候徐山当然要保她的安全,但临敌相斗,变化难测,多一个人,就拖一分自己后腿。
小姑娘气得胸前波浪起伏,涨红着脸转而又温柔地诱拐李逍遥,小屁孩只知道自己师叔这番下山是做大事,昨夜一席话,仿佛长大几分,如何会帮着违背徐山的意思。
这时,反倒是秦烈站出来,略有拘谨地道,先生要不就同意了吧,明月姑娘从来没有这般清修过,估计回一下红尘,再次上山心境又不一样。
徐山没想到他会帮腔,疑惑地看向秦烈,他是何等气度,平日成熟稳重的青年脸瞬间红了,低头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徐山如何还明白,暗叹,红颜祸水,也罢,既然如此,下山经历些风雨,正可磨一磨性子,免得以后在剑宫祸害其他子弟。
来到镇上自己的客栈,由一位子弟开车送行,车是辆面包,以前剑宫不少好车,要么本就在山下曹冰家里,要么就是那日遣散子弟时,被其开走,只留下这辆破烂。
上车后,徐山坐在副驾,明月一脸鄙夷,在后座假装说悄悄话,却用常人都能听到的声调道:“云水姐姐,这车哪里符合有些人威风凛凛的身份啊,路过都江堰的时候,去开我那辆吧,免得被人说你管理不好,丢了他面子。”
“好啊,你父女在宫里还没交生活费吧,先用车抵了。”
李云水见她招惹徐山,正想着如何劝解,谁知徐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心底不由再次生出嫌恶之气来。
徐山一语定调,又哪里再管她们,对旁边弟子说道:“小飞,先在小镇逛一圈,开慢点,我那日上山还没见过古镇全貌。”
楚飞自然领命开车,他是伙房老楚的侄儿。
明月刚才自己一句玩笑,就这样被对方轻飘飘收走,本就一口气堵得慌。
她坐在左边,正好能看见徐山侧脸,发现他嘴角带着一丝莫测微笑,眼睛却是闭着的,心里更是大怒,暗讨,这白起真不是个东西,说什么看风景,明明就是享受这种支配别人的感觉。
徐山神识早已全开,探索街道两旁,至少发现两个人先后拿起电话开始拨打,勾起微笑,一切已悉数于心。
对于后面两位女子,他没有读心术神通,当然,即使知道了,也不过当时回答闻玄声一句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都江堰做了短暂停留换车,来到那座院子路口,就有一个不下十多人规模的人群正在守候。
英姿飒爽的龙黎黎,沉稳的破烂大王贺解,兴高采烈的纨绔汤知理,和他们的一帮跟班。
至于王素,他是个粗神经的,哪有空来管你这般虚礼,此刻正在实验室指挥安装机器,口中犹自在骂,老大不给力啊,难道真要老王家去做生意。
徐山下车,他变化太大,一身青袍,人化骷髅,长发披肩,胡须满面,眼角都有了皱纹,更莫说头发上的白丝几缕,从一月前的普通青年世人,陡然变成了沧桑的世外来客,也如地狱幽鬼出行。
贺解与汤知理正在疑惑,猜测此人是谁,现在小芳,已经啊地尖叫,扑了过去。
徐山见到她也十分温馨,任由其匍匐肩头哭泣,拍背安慰的同时,点头向贺汤二人示意。
“呜您怎么瘦成这样子?!是不是山上有人害你?我不读书了,我去伺候你吧!”
以徐山为信仰的龙黎黎,泪水开闸,哪里关得住,嚎啕大哭,她从未见过徐山憔悴如斯,即使那夜从魔门逃离,徐山满身血腥,但也不至如此。
徐山苦笑,正好李云水与明月下车,推开怀中丽人,指向两人道:“莫闹,这是剑宫的李云水长老,和明月姑娘,李长老正是你身边桑桑的师傅,还不过来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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