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空荡荡的阁楼突然充斥起令人不安的气息晴雯被抓了,魔族人出现了
这一切林林总总,一股脑地涌向瘦小的宝玉,他空茫地望向墙上幽幽摇晃的烛影,悲愤无可抑制,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
楼下再次传来对话声。
“小哥,刚才那个大哥进来都说了些什么?”
“一句话也没说,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一通,就离开了。”伙计回道。
这次,来人是一个穿戴极讲究的,他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给伙计打了赏,便要出门离去。
走到门口,那人忽的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朝朝宝玉所在的那扇门看了一眼
他似乎早已知道宝玉就在阁楼里。
那眼神,并没有敌意,反而,很和善。
隔着纸窗,不远处街上的灯光依旧璀璨,宝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说:“真是难得,如此繁华闹市,却能有这样一处静室。也不知道晴雯此时在何处?”
宝玉一夜未眠,临近天明眼睛才疲惫地合上。
“嘿——你啧假货(地方口音,指‘这家伙’)难道是个不倒翁咋的?”
牢狱深深深几许,一树梨花压海棠。
班头是个有着梨花般白花花银发的老人家,他见晴雯仍然面向金陵东南的方向盘腿打坐,牢狱中眼前的场景和昨天傍晚交班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操着一口浓厚的关东乡音,嚷嚷了起来。
虽然金陵一片太平盛世,可身为盛周大国军人,老班头刚穿上新发的锃亮铠甲c脚踏上千层皂云靴,很有军容军貌,好像随时可以出征的样子。
他刚刚交接班,顾不上给自己烧上平日里的铁壶大茉莉,烫上温吞糊涂老酒,也顾不上去看城头的每日通报,而是破天荒急颠颠地来大牢巡视。
将手中的长戟靠在墙壁上,老班头大步走到这间牢的跟前,吱呀一声打开铁门,走上前,伸手在晴雯一夜未合的双眼前晃了晃。
晴雯一抬头,倒把他给吓得摔了个四脚朝天:“啧(这)么小的一个娃子你们也拿?”
“老爷爷,您没摔着吧?!”晴雯忙搀扶起老班头,问道。
老人一把推开晴雯,大声吼道:“俺龟二(儿)子也就跟你一般大,你咂(咋)能喊俺叶叶(爷爷)?”
晴雯心想这老爷子是不是有下床气啊。
老班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抓起靠墙的长戟,顺着晴雯的视线望过去,直望到大牢窗外那城东南大木塔檐上的二只龙角,回过头,含有深意地瞅了一眼弱不禁风的晴雯,不屑地讲道:
“奏(就)你!凭一天到晚地练功,就想考取雪(学)院?俺劝你,还是早些打消啧(这)个念头吧”
讲到此处,老班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不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大牢。
“大伯,你怎么了?”
“俺想俺那大二(儿)子喽,他也是你啧(这)般大疯仔。”班头突然一付哭腔:“努了这些年,他霉(没)考上。”
晴雯上前,想安慰老头,班头突然变了脸,抓住晴雯的衣领正色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当雪远(学院)你假(家)开地?”
晴雯一惊,觉得自己惹怒了老人家,不禁一脸羞惭。
班头扭过头,见左右无人,遂重新面对晴雯,低声道:“娃子,快!快夺下我啧(这)戟,要是你真打啧(这)大牢给牵进了内九公署,再想出来,可就难办喽。
“你那两把剑和木棍就藏在瓮曾(城)外南侧第四十六道吐水嘴后头(里面),你拿了剑,萨(啥)也别管也别四下里观瞧,就一兹(直)往南走。看到大桂花,树下有一个手拿青衫的人,找到他,你就得救了。”
看老头一脸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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