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忙前忙后的宝玉自然是看不上晴雯这一套“平湖秋月”,认为她完全是作威作福的老爷作风。什么望星星啊c收集雨滴c扒木头的纹理啊,在宝玉眼里那都是没用的事体
耿丁打趣道:“小书生,回来也三天啦,通共你说的话不超过十句,难道话匣子都被熊瞎子当蜂巢给吃了?”
薛蟠顺着村长的话说道:“我看这小书生多半是在山里偷着‘吃鸡’了吧”
晴雯抿嘴一乐,也不就他们的调侃说什么。要知道,她可在宝玉那里立了大功,扛回来的蜂蜜在宝玉的妙手厨艺下真是让三人大快朵颐。
四人离开金陵时,响铃就明确指出,小书生之外其他三人料理各种琐事,宝玉掌勺
宝玉说:“我就知道你在甘花溪深处找了个洞穴猫着睡觉挨过了八十一天,宅到家了对不对?”
晴雯还是但笑不语。
宝玉见晴雯不搭理自己,她自顾自气哼哼地回了灶房。拿起那根新得的银杉木一通敲击穴位。
落木萧萧的清音连带着畅通的穴位终于让宝玉重新心清气爽起来。
晴雯慢条斯理地开口了:“村长,我不言不语,那是因为我感受不到周遭的变化。这全无变化,让我的心原地踏步。”
耿丁听完,先是眉头一紧,他捻起一缕银白的胡须,继而陷入了深思
过了很久,连晴雯这个闷人都看不过去大家之间的沉默了,她打断了耿丁的思绪:“村长,你怎么这般神情,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嗯,哦!”耿丁回过神来:“没,倒没什么问题。只是,我只是感叹,你才不到十多岁的小人儿,连基本的打猎都没经历过,竟然能发现和体会到周遭的‘繁情’?!”
耿丁柔和的眼光望向晴雯,让晴雯倍感温暖。
距离神医摸鱼子把晴雯送到大堰河村,已经五个寒暑有余,晴雯无时无刻都处于耿丁悉心的关怀下,他总能感到这无形的呵护。
“村长,什么是繁情啊?”晴雯问。
“繁情就是万世以来万物皆有的情感,以及对这个情感的抒发表达。
“你看,刚才天边那一行南下的大雁,它们组成队形,每年都在同一个时间南渡。这,就是万种繁情中的一个表现。
“还有,你不是喜欢看一滴滴的水在檐角饱涨,然后落入瓦罐吗,当发出‘咕咚——’一声的时候;再有,那村口不知储备冬粮的寒号鸟所发出的倾尽一生的歌唱这些,都是繁情的所在。
“要说,这世间最美妙也是最难懂的繁情还当属人类男女之间的情感,啧啧!哦,当然啦,你还很小,不懂这个。”
耿丁说着说着发觉好像跑了题,幸好自己又及时给拉了回来。
让耿丁这么一说,晴雯突然想起入山之前宝玉给她的那个用力一抱,她心头一热,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男女之间的情感。
晴雯虽然想了一下,却依旧不知所以,她耸了耸肩,随即把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
“繁情是什么鬼?能当饭吃吗?!”宝玉淋干了盆里的青菜,大厨刚蒸上了米饭,这会儿就开始炒菜有些早,于是她决定抱着银杉木先去打坐,她走过这二人身边时忍不住就“繁情”这个话题嘟囔着。
宝玉一向信奉自然主义,对繁情这种话题很不“感冒”,本着想吃就吃,该睡倒头就睡的精神,一切矫情c伪饰在她这里都没有市场。
“所谓繁情,便是这样。”薛蟠向晴雯抛来一个媚眼,嬉笑着说道。
晴雯顿时感觉像是触电了一般,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繁情?世界最初不是一个‘一’吗?怎么就千变万化出这么精彩的种种繁情的?”晴雯一脑子疑问。
他边想边和耿丁探讨着,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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