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宝为曦月所取得的这一切而心怀感激,为听鹂馆大把大把的银子进项背后曦月所投入的努力和聪慧而感佩的时候,晴雯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大汉们的真心话。
“我说,你不是一直说接你老娘来京城住吗?咋现在还不来?”
一个大汉问另一个大汉。
“还不是贾政和那新进在皇上那里得宠的和珅闹意见,把我们部队的编号给降成地方的啦,所以,咱们都要随时开拔啦,我还怎么能安置我老娘?!”
晴雯记下了这个说话里的细节。
“就是啊,这帮爷在上面争权夺利的也就罢了,不仅把我们当枪使,还牵连着我们的仕途,我们的生命,让我们因为他们在政治上的动荡而不得烟抽。”
又一位大汉义愤填膺地帮着腔。不,不是帮腔,和是也结合了自己相近的遭遇而感同身受。
“这和珅政治上起伏是常事,他就是这么一路曲里拐弯c时而走高,时而跌入低谷,最后不知怎么走了这狗屎运,才阴差阳错地给举荐到了朝廷里,被皇上一时给相中喽的。咱们跟着他,说实在的,有点玄。”
这好像是肺腑之言。
“哎,所以说啊,他升天,咱也能升仙。他被睬到人脚底下,咱也闹不好跟着狗啃屎,他这次没争得过贾政,被降职了,咱这不也得跟着受罪,谁让咱是碎催的?!”真心话里充满了怨由。
“还好,银子没少怎么的。咱是为了银子卖命啊,何谈什么衷心?!”另一个大汉说出来的话就更实诚了。
“哦,”晴雯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和珅的部队干部。
说不好,就是因为和珅和贾政不对付,他才会为了绊倒贾政c重获皇上的信任而来此一举——充当公主党来祸害老百姓的。
晴雯心想,这和珅可真鬼道,借此,来造成怨声载道的声誉,让公主不好看,让贾政的儿子做疑犯,好让贾政生不如死。
真是一箭几雕啊。晴雯暗暗咬了咬嘴唇叹道。
按住心里不断升起的怒火,晴雯继续听下去。
“还有呢,听说这些天来,公主大婚准备得不错,咱b一ss审时度势,又吩咐了:他在咱们立了前功的基础上今儿个又给了赏,说是要咱们策划个那个什么,完事后,再栽赃给老胡他们。”
晴雯先是高兴得要命,然后,又是急着要命。
高兴是因为她知道了些敌人的动向,是谁主谋啊谁操作啊,着急的是这些动向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很紧急c很有破坏性,还是小玩闹,晴雯无法弄清。
晴雯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努力寻找这些对话里的蛛丝马迹,然后,进行不断地汇总c拼接c推断c假设c推翻c做判断然后,再重新加入新听到的信息,再轮番一遍,进行再一次的判断。并以此判断,来最终拿出决策来。
“你不觉得春天要来了吗?”一个大汉脉脉含情地说,仰着头,神情煞是纯真。
“胡说,才秋天,就盼春色,实在是有些个下作。”一个大汉怒着吐露着真心话。
“难道你这是怀春了?”另一个大汉竟然为了说出心里的疑问,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还用说?”这个大汉马上就招了,真是老实到可爱。他继续说道:
“春光多美啊,春眠不觉晓啊,让人生出多少迷迷糊糊c迷迷瞪瞪c迷迷茫茫c迷迷蒙蒙的思春啊,你想那杜丽娘说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啥也不如春来得让人思念啊。”
这个大汉不仅马上就招了,真是老实到可爱,而且充满诗情,简直是老实到痴情的份上,显得很二愣子。
这审美啊,就怕过分。一旦失去了分寸,过了那个界限,就不美了。再真挚,再撕破了给别人看,就让人有些个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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