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扮成的小书生扛着一个大石磨,嗨呦嗨呦地往前蹭。
晴雯就是个从小不服输的性格,加之不怕累不怕苦,这一点有些超重的工作对她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
压弯了的腰还能有朝一日直起来,被人看扁的日后可就无法挽回形象啦,这是晴雯此刻的心里话,这样的精神驱动力导致晴雯扮成的小书生从早忙到晚,被那个黄公公,不,是被那黄公公新任命的助手小鱼儿给整治地连喘匀口气儿的机会都没有。
小鱼儿一直在一旁喝着上好的明前茶,一边用小兰花指撬着翻菜谱,还时不时地往那个小书生的方向盯上一会儿,愣神儿个半息的,她是诚信故意的,既然黄公公给了自己这个助手的职位,今天的任务就是让自己看菜谱、学菜谱,她就不用先从事什么体力劳动。
但是,别人可就没有小鱼儿这么幸运啦,可以在超凡复杂的御膳房里难得地得到一时的清静,还能学到新的知识。
原本呢,小鱼儿有些个恻隐之心,当然,这恻隐之心是针对她心仪的人,而不是她防范、忌讳的人,小鱼儿很想把小书生叫到自己的身边来,两个人可以对着同一卷菜谱进行研究啊、切磋啊这不也是在给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机会嘛,什么样的因缘也得是共处出来的啊,这一点小鱼儿懂。
只有共处,才能最终发现两个人适合不适合走到一起来。小鱼儿虽然一见钟情了这个世间女子共追求的、相当于网红级别的小书生,但是,她也还是相信老话儿,谈恋爱谈恋爱,那是得先谈,然后才能恋爱起来啊。
可是,最开始自己作为助手,给大家伙儿分配工作的时候,就有些个假公济私,对自己亲爹那是能分派个轻松的活就赶紧派上了,对小红姑娘则尤其严厉,可能是自己的这一点私心太过明显、太容易暴露啦,导致小书生当场直接就怒了,根本就不接受自己的“馈赠”,还直接代替了小红姑娘,干起了最累的体力活。
说实在的,小鱼儿坐在这里,清风送福,暖茶闲情的,很是舒服,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晴雯在想什么呢,其实啊,晴雯根本什么都没往心里去。在中途放下石磨,小书生做了扩胸甩手的动作,好像在力图消解肌肉的紧张。
李木匠在旁边洗萝卜,看见自己的徒弟人小个头不高,却能够扛着石磨一走就是十几步,这会儿,才第一次放下石磨歇息,不禁有些喟叹,心说这娃子的底子这么好,跟我学木匠活儿真是有点屈才,怎么看,也是个耍把子的好手啊,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不过,当李木匠看小书生停下了脚步,开始做起那个什么扩胸甩手的动作时,刚才的钦佩之情已荡然无存。
李木匠直接对小书生说:“嗨,我说徒弟,这个动作可不好。”
晴雯扮成的小书生动作骤停在半途,他回过头来,说:“师傅,咋个不好法儿,这样解乏。”
李木匠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看他,他悄声地说:“这样的动作有些个娘娘腔。”
“那个李木匠!”小鱼儿怕暴露了自己和亲爹的关系,尤其是怕在黄公公面前暴露,所以,她直接就直呼其名啦,说:
“我说,工作的时候就安心工作,不要总是注意别人。”
李木匠一低头,说:“是。”
小书生对小鱼儿说:“小鱼儿,你看这小红姑娘是不是有点惨啊。”
小鱼儿一扬眉,故意装作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似的:“小书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革命工作面前人人平等啊。哪里来的什么惨?”
小书生说:“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小红姑娘本来不惨,可是,来到御膳房后,你让她发酵泔水,那就是惨。”
小鱼儿正色说:“你这样高低贵贱地评价工作,可是有偏见的表现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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