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象是想起来开宴之前一直没有见到沈氏,便用手指抵着脑门,讽刺道: “瞧瞧我这记性,妹妹我挨打的时候,也没见沈姐姐拿出师爷夫人的派头来帮忙给我们说说话儿。这后边儿的事情我们可是都没亲见呢!倒是没沈姐姐那般有福分见见那京都的贵人呢。”
沈氏一怔,她也不是故意去得太迟。由县衙承头办的宴会,作为师爷的夫人,哪能不出点力?
她不过是被冯氏委派去安排各个席面的糕点小吃,等全部准备妥当之后,去到回廊时,并没见到杜嫦娥几人。
杜嫦娥又不是不知道她去忙别的事情,此时听她却说出酸溜溜的话,沈氏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杜月蓉见姑姑越说越较真儿了,忙嗔道:“舅妈,姑姑,再有钱,那也是人家的,与我们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京都的贵人,我可高攀不起。”
想着之前在凉亭中的拥抱,杜月蓉喉间有些泛酸。
“啥叫高攀不起!?你与那几位夫人相遇,若是她们看不起你,还会专程派人送你来寻我们,这是你与贵人的缘份。不存在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哪像我们,挨了打,连贵人的面儿都没见着咝”姑姑杜嫦娥扁了扁嘴,唇角大弧度的动作,让肿如馒头的脸疼痛异常。
缘份?!
将藏在袖中的玉佩捏在手心,杜月蓉心尖儿都觉得滚烫无比。
她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咽了咽口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轻嗯了一声,便对姚玉琴和席娇娇道:“琴表姐,娇娇表姐,你们的河灯放完了没有?有没有给我准备两盏啊!?”
“呀!糟糕!我的已经放完了,琴表妹的还有剩吗?”席娇娇夸张地道。
姚玉琴也撅嘴摇了摇头:“要不我们再去给月蓉表妹取两盏河灯过来?”
杜月荷怯怯地在后面小声道:“月蓉姐,我的两盏河灯还没来得及放!分你一盏可好?”
“太好了!走,我们去放河灯!”杜月蓉欣喜地拉着杜月荷跑了出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跟在两姐妹的身后去放河灯游长廊枣林。
杜月蓉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宴会,进这么富丽堂皇的庄园,当然得好好玩乐一翻,才不虚此行。
而且之前因着之前有奴才相送,引得众人瞩目,就连表姐们与姑姑舅妈对她的态度似乎都有了一丝变化,对她比以往更热情了几分。
杜月蓉心知肚明,那是因着她们得知自己与贵人相识才会如此。
不过仅是如此,也极大的满足了杜月蓉的虚荣心。
近侍宫娥的谦卑恭逊,与来自四周艳羡的眼神,还有表姐们对她的讨好,就算她爹是里长,让她一直觉得自己比村里的任何小伙伴都要高人一等的感觉,也不如今晚那种高高在上如踏云端的感觉。
杜月蓉无比自在地享受着今晚美丽的夜色与风景,享受着心底膨胀着的虚荣,流连忘返。
夜色渐深,园中慢慢沉寂喧嚣,杜月蓉才恋恋不舍地在杜嫦娥两人的催促下准备离去。
刚要走出枣儿庄,文公公领着四个大丫环在小厮的带领下匆匆而来。
文公公上前施了一礼道:“月蓉姑娘,可叫奴才好找!”
后面的丫环乖巧地对几人福了福身,便垂首而立。
杜月蓉愣了一愣,见是段乾运身边的那位叫文伯的奴才,忙点头道:“不知文伯找月蓉所为何事?”
文公公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道:“我家夫人听说姑娘秀外慧中,心中甚是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见你一见,与你聊聊家常,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还说让你带带路,去逛一下县城里难得的夜市。还请月蓉姑娘移驾驿馆,耽搁一会儿陪陪我家夫人!”
想来是那段公子跟她夫人们说了她之前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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