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消息?”蓝央儿很好奇,金凤儿初来乍到,对县城的人与事一无所知,会有什么消息能引起她的兴趣。
“听她们说,昨晚在宴会上,那个什么县令的千金与夫人不知怎么惹怒了贵客,被杖打了几十,特别是县令的千金,被打得皮开肉绽,只剩一口气吊着了,被人抬着回了县衙。唉哟,听她们说得可惨了,还好昨晚我们没有碰到那些贵人!”金凤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央儿姐,我就是觉得县令大人是我们这里最了不得的人物,所以她们一说起县令千金,我便听在了耳里,却一直想不通,县令大人不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官吗?怎么还有人敢杖打他的千金和夫人?”
贵客?县千金和夫人被杖打?
蓝央儿眨了眨眼,看来那郭钰母女俩惹着的不是太子,便是四皇子?
也不知道那郭钰怎么就惹着他们了?
也好在金凤儿没见过世面,一晚上大多数时间都是浑浑噩地处在震惊与好奇中,对于昨晚与那些皇子皇妃坐在一起,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人便是她口中的那些京都贵客。
蓝央儿看着手里的丝绢,漫不经心地道:“怕是她们做错了事吧!就算县令大人是这里最大的官,也没办法包庇自己的家人,也或者她们运气不好,刚好踢到了铁板。京都的贵客可能官比县令还大,可不是好招惹的呢!以后看到还是有多远避多远的好!”
金凤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嗯!最好还是不要看见的好!我觉得她们说起来那些京都的贵客都好可怕!可是央儿姐,后来那些人还说什么,几家欢喜几家愁什么的,说得那京都贵客怎么怎么地好,师爷一家怕是要飞黄腾达了,我就弄不懂,为什么她们一会儿说着那些贵客那么可怕,一会儿又说只要能攀上他们,野鸡也能变凤凰。”
蓝央儿一听金凤儿提到师爷一家,心头一动,不知她们所指的师爷是指
看样子肯定不是指前师爷席络家,席络一家早就家破人亡了。难道是现任的师爷,杜月蓉的舅舅?
他们是攀上了四皇子,还是太子?
若他们攀上的是太子,席络几兄弟要为父平冤昭雪,怕是有些困难了。
之前蓝央儿听了席络他们的事,也曾暗自揣测,无非也就几种可能,要么就是他们的叔伯们想鸠占鹊巢想办法除了他们的父亲,要么便是有人觊觎他的师爷的位置要拉他下马,再一个便是做了上头的替罪羊,为人背了黑锅。
现在的师爷攀上了高枝,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席络几人都不是好事。
她昨晚在宴会上便听闻席家几月前便搬到了席络家所处的槐花胡同,也曾怀疑过那席娇娇说不定便是席络的堂姐,而姚玉琴的爹是现任的师爷,席娇娇又与姚玉琴是表姐妹,若是师爷风光了,县令岂不是也跟着沾了光,或许连县令现在都要巴结着师爷吧?
她可还记得县令被太子勒令破案呢!
这盘根错节的关系怕是在师爷攀上太子或四皇子之后,只会给席络他们的平冤之路变得更坎坷。
蓝央儿微微皱了皱眉,放下丝巾,拿起一把雕花的香木梳,问道:“哦?她们是怎么说的?”
金凤儿偏着头想了想:“只知道她们说什么师爷家的小姐被京都的贵客看上,收做妾室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明白。”
蓝央儿眉头皱得更深,正待说话,胥子莫的微哑的声音传来:“央儿,麻烦倒杯水来。”
“哦,马上!”蓝央儿才惊觉忽略了胥子莫,忙放下木梳,倒了一杯茶过去,喂他喝下。
金凤儿也发现自己兴奋过头,忘了玉笙已经睡着了,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说道:“央儿姐,我先回房去睡了,顺便去叫人帮忙给你们把热水送来。你们也早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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