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媳妇这一回吧!”
文老太爷板着脸,“哼”了一声,看着文二爷说道:
“看到外甥女的面子上,就饶了你媳妇这一回。”
文二爷大喜,忙爬起来飞奔出去,李青暗暗舒了口气,回头吩咐郑嬷嬷道:
“交待二奶奶身边侍候的丫头婆子,人抬回来,用些力气揉手脚胸口,揉得全部发红了,再泡在温水里,水不能太热,泡一会再慢慢加热水进去,然后喝些姜汤,请个太医来诊诊脉吧。”
郑嬷嬷答应着交待了下去。李青告了退,回了菊影院。
进了正屋,在东厢炕上坐下来,李青抱着手炉,舒服的长长叹了口气,竹叶走到炕前,垂着头跪在了地上,李青笑着看了看她,吩咐道:
“先去给我泡杯茶,回来要是还想跪再跪也不迟。”
竹叶疑惑的怔了片刻,才急忙起来去泡了茶,用雕花小托盘托了过来,李青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竹叶站在旁边,犹豫着该跪还是不该跪,姑娘是什么意思?李青放下杯子,歪着头笑着看着她,竹叶看李青的样子倒不象是气恼着了,心里略微放松了些,喃喃的说道:
“姑娘,都是奴婢的错。”
“噢?你错在哪里?”
李青带着笑问道:
“姑娘,这事都是因奴婢而起。”
“我是问,你错在哪里,没有问你因谁而起。”
李青笑吟吟的看着竹叶说道,她的丫头,她不要她们承担不属于自己的过错,至少在她这院子里,她们,也是完完全全的人,也需要最起码的公平与安全。竹叶有些困惑的看着李青,
“姑娘?”
“跟着我,错就是错,没有错就是没有错,这件事,你有什么错?往后,不要动辄就跪下认错,不是自己的错,更不要乱认了来!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竹叶眉眼舒展了开去,眼睛亮光闪闪,李青看着她,收了笑容,板着脸说道:
“只是,你记好了,你家姑娘可没什么势好让谁去仗着的,你们也都记好了!踏踏实实的做好差使,本本份份的做人,有什么事,我自然会替你们做主,谁要是因着在这院子里当差,做出什么轻狂的事儿来,也别怪我不客气!竹叶把我这话也告诉你老子和老娘去!”
屋里的丫头都郑重的曲膝应道:
“是!”
隔天,韩地就下起了大雪,李青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竟有些兴奋不已,指挥着小丫头和婆子们在院子里堆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雪人来,菊影院上上下下都高兴了起来,郑嬷嬷指挥着众人打扫布置,李青又让人买了几十个小小的带着长长流苏的红灯笼,挂在院子各处,把院子里打扮得一片喜庆。
年二十八,丁一求见,送来了一堆玲珑精致的冰灯,几大匣子各式金银锞子,赏人用的荷包,十来盆半开的水仙,两盆开得极好的山茶花,和其它各色吃食用品,也带来了因大雪封路,秋月和琉璃她们要晚几天才能到平阳府的消息,李青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堆在院子里的各式冰灯很快冲淡了她的失望,李青又兴奋起来,指挥着丫头婆子们摆放布置那些冰灯,郑嬷嬷不许她出屋子,她只好隔着窗户指挥。
年三十,李青因病着,只守着菊影阁一步不出,文二爷亲自送了几大筐烟花来,让人放了给李青看。
初一一早,李青过去给文老太爷拜了年,又给文家几位少爷小姐封了压岁的金银锞子,不耐烦应酬,就告病回到菊影院。
直到初六,赵勇才带着秋月和琉璃进了平阳王府,赵勇进了外书房拜见王爷,平王冷着脸问道:
“怎么是你送回来?”
赵勇忙小心的从怀中取了个小小的古旧匣子出来,双手奉了上去,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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