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到底是怎么没的?”
月静困惑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上个月初的时候,方丈就让智然师太去了五明庵,初八一早,方丈就把我叫过去,把这匣子给了我,让我立即启程给你送过来,我就从寒谷寺出来了,走到半路,才听到方丈没了的事儿,接着就碰到了一伙劫道的,打了一架,他们人多,我打不过,幸好你家的人来了,这一道才算轻松些,一路跟着过来了,听带我到这庄子里的那个人说,智然师太路上病了,不过也快到了。”
李青仔细的听着月静零乱的叙述,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说二皇子老缠着方丈,他缠着方丈要做什么?”
“方丈没说过,他自己去得勤不算,还天天的派人去找方丈,到底什么事,方丈没和我说过。”
李青笑着看着月静,温和的安慰道:
“我知道了,好了,到了家没事了,我让人带你去沐浴洗漱,让竹雨做些好吃的给你,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
“嗯,”
月静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身说道:
“师太到的时候,你叫上我,我和你一起去接师太。”
李青点了点头,
“你放心,师太在金川府歇了几天,路上走得又慢,至少要十天后才能到平阳府,到时候,咱们一起去接她,你先好好歇两天,然后去北寺看着把师太的屋子收拾出来,月如那里也忙得很,早就盼着你回来了。”
月静笑着点了点头,掀帘出去,跟着小丫头沐浴洗漱去了。
李青坐在炕上,仔细的翻看着那几本薄薄的册子,心底酸楚而悲凉起来,二皇子缠着他,必是为了这个护法和方丈的事,老和尚只怕早就做了赴死的准备,所以年初才让月静送了那些书来,又几乎把寒谷寺年青一代的精英都送到了韩地,送到她手里。
李青合上册子,用手慢慢抚摩着那粗糙的纸张,现在,秋月出嫁了,琉璃离开了她,老和尚也离开了她,也许不久的将来,郑嬷嬷也要离开她,庆叔也会离开她,就只剩了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上,活在这个陌生而冷淡的世界里。
她要靠什么支撑着,才能活下去?平王?孩子?还是去找那个飘渺的c回去的路?可木莲,真的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吗?若真有那条路,又会通往哪里?
李青低着头,茫然而散乱的想着,不想那么多,她得先替老和尚和琉璃讨个说法,她还有他,至少现在是温暖而厚实的怀抱,还有木通c半夏c桑枝和苏叶,她要安排好他们,还有很多事,也许最早走的一个是她也说不定,不想了,不能再想了。
李青甩了甩头,站了起来,出了门,往正屋进去沐浴了。
晚上,平王回到了庄子时,比平时早了大半个时辰,李青拿了脉案给他,
“你看看这个,这是老和尚走前让月静带过来的,这最后一个日子很近,也就是一个半月前,老和尚脉诊得好,方子开得很是对症,若他能一直用着这个方子,这日子至少能延后半年。”
李青靠近平王,声音低低的说道,平王接过册子,翻了几下就递给了李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这形式,与咱们已经极是有利,半年也好,一年也罢,咱们总是有准备的,你放宽心。”
李青点了点头,将册子小心的收起来,起身放到了书架上的灵芝纹紫檀木匣子里,转过身回到炕上,平王伸手揽过她,笑着问道:
“昨天的法会可还好?”
“嗯,很好,杨元嶂很是干练,事情虽繁杂,却是井井有条,庆叔也夸赞得很,说他是个能当大用的。”
平王点了点头,李青仰头看着他,
“我想找个时候,见见厉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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