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止住了他,眯着眼睛思量的片刻,接着吩咐道:
“嗯,爷和大军的信儿,从现在起,半个字也不准传递出去。”
戊天重重答应着,见平王没有了其它吩咐,才转身出去传信去了。
天色已经晕暗下来,三爷林蕴波府上,里里外外都已经点上了灯烛c灯笼,林宏坚脸上带着丝仓皇和莫名的兴奋,不耐烦的坐在书房扶手椅上,等着林蕴波回来。
林蕴波有些疲惫的进了书房,满脸笑容的招呼着林宏坚,
“坚儿来了多大会儿了?坐坐,哪有这么多礼?你母亲去河北府巡视,我到王府看了一圈才回来的。”
林宏坚见林蕴波进来,站了起来,拱了拱手,笑着又坐下了,林蕴波在林宏坚对面坐了,小厮送了茶上来,林蕴波端起一饮而进,放下杯子,看着林宏坚笑着问道:
“坚儿这么着急着找我,有什么急事没有?”
“三叔。”
林宏坚迟疑着,想了想,目光闪烁着看了林蕴波一眼,急忙又转开了目光,声音低落了些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孙义,昨天晚上起就没见过他,我让人去他家找,后来丁一过来禀报,说孙义犯了家法,母亲让人处置了他。”
林蕴波面色凝重起来,谨慎的盯着林宏坚,没有说话,林宏坚扫了眼林蕴波,接着说道:
“孙义是父亲指给我使唤的人,天天跟着我,哪有机会犯什么家法的?再就,就算是犯了家法,也该跟我说清楚了,让我来处置才是,怎么能这样说处理就处理了的?”
林宏坚面色微微泛起红晕来,林蕴波仔细的看着他,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茶,半晌,才放下杯子,看着林宏坚问道:
“那你这话问过丁一没有?”
林宏坚目光闪烁着支唔起来,
“我问了,他没说他没细说,再说,哪有这样先处置了再说是犯了家法的理的?刑部处理犯人,也得先审明了罪名呢她这都处置完了,再说有什么用?孙义是父亲指给我的人,要处置也得先禀了父亲才行,她就这样这样”
林宏坚恼怒着说不出话来,林蕴波眼里闪过丝怜悯,暗暗叹了口气,低声宽解道:
“夫人不是莽撞之人,她既然处置了,必是有原由的,爷那边,想必也禀报过了,这事”
林宏坚眼里闪过丝仓皇,惊恐的扫了眼林蕴波,林蕴波顿住话头,眉头拧了起来,看住林宏坚,低声问道:
“孙义做了什么,你大约是知道的吧?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衡量得出夫人处置得对不对,若对,你也不必再多计较跟你说不说的事,她是长辈,是你母亲,处置个奴才,本来也没有要先跟你说的理儿,若她处置得过了,等你父亲回来,你找个机会跟你父亲分说一二就是,这会儿,你这样抱怨着,有什么用?”
林宏坚脸上闪过丝恼怒,紧紧抿着嘴,没有说话,林蕴波轻轻叹了口气,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茶,林宏坚咬着牙,抬头看着林蕴波,声音里微微带着丝颤抖说道:
“我听人说,她去河北道,是因为父亲病重了”
林蕴波一口茶呛进了喉咙里,手里的茶洒在了手上c衣服上,小厮急忙拿着棉帕子奔过来,林蕴波一把抢过帕子,满脸恼怒的喝退着书房里侍候着的小厮:
“都退下刚才的话,谁敢传出半个字,我灭了他满门”
小厮急忙退了出去,林蕴波脸色阴沉的转头盯着林宏坚,恨恨的说道:
“爷那么英明深沉的人,怎么”
林蕴波硬生生的咽回了后半句话,盯着林宏坚,冷冷的问道: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林宏坚耿着脖子说道:
“这你不用管,我是王府长子,再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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