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面打开了,李青紧紧的贴着郑嬷嬷后背,埋在被子里,一动不敢动,连庆陪笑说道:
“大人您看,就住了老太太一个人不是,进来的时候,这客栈的掌柜和伙计都看着呢,我们三个人侍候着我们老太太,再没旁的人了。”
客栈掌柜和伙计在旁附和着,杂乱的脚步声退了出去,门关上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趁着晕暗,李青裹得厚厚的,在木通和桑枝的掩护下,偷偷的溜出上房,悄悄的上了车,连庆大声的抱怨着这越来越冷的天气,抱怨着老太太的早起,边抱怨着边出了客栈。出了玉山镇,慢慢的往界碑镇方向去了。
李青坐在车里,仔细想着这一天的情形,心里安定下来,这一天来碰到的都是在找她,并没有人提到过c关注过连庆c郑嬷嬷c还有木通c桑枝,看来那丁一知道她是木先生,但并没有仔仔细细的查过她所有的根底,也不知道她的计划,更不知道她有人接应!这就好办,这车连庆早就让人做了夹层,只要自己躲起来,就不会有人注意连庆这一行人,自己就能顺利的混出金川府,赶往桃仁码头。唉!早知道丁一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她又何苦多做那么多安排?直接从客栈出来跑路就是,现如今,万一丁一和那个杨元峰查到那几个窑姐儿,查到威远镖局,岂不是倒要牵出连庆和木通来?这是不是就叫作茧自缚?!
算了算了,不能再多想了!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想得太多,这会儿已经离了临甸城,出了金川府了!今天在界碑镇住上一晚,界碑镇离临甸城只有小半天的路程,明天起个大早,穿过临甸城,临甸城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停留的,直接赶往庆国,进了庆国地界,就能稍微松口气了。
申初刚过,他们就进了界碑镇,连庆在客栈院子里指挥着伙计喂马c洗车c搬东西,发着脾气,大声抱怨着,说东说西的指摘着客栈的不周到,几个伙计被他一个人抱怨c指挥得头晕,桑枝和木通侍候着老太太,李青小心的夹在三人中间,悄悄的进了上房。
进了屋,李青长长的松了口气,郑嬷嬷开了窗子,小心的往外看了看,关了窗户,又把房间看了一遍,方松了口气道:
“这窗户离街近,倒也方便听动静。”
李青正要开口,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一阵沉闷急促,却透着整齐节奏感的马蹄声,震得屋子仿佛跟着摇动起来,李青脸色有些发白,只有受过严格训练的骑兵,才会有这样的马蹄声,这是谁的军队?金川头人?庆军?还是韩地?郑嬷嬷侧耳听着,面色也阴了下来,担心的看着李青。
过了不大会儿,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连庆在门口叫道:
“老太太,是我。”
李青忙闪到门后,郑嬷嬷上前开了门,连庆回头看了看,闪身进来,关上了门,郑嬷嬷着急的问道:
“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已经贴出了告示,说是因为这一带匪患过于猖獗,连平王府家眷都受了惊吓,平王生了气,命沈凌山沈将军带人到这界碑镇一带肃匪来了,原来镇上的守军说是有通匪的嫌疑,现都被缴了兵器,关起来了。”
连庆边说边担忧的看着李青,李青皱皱眉头,想起进入金川府前的急行和进入金川府后反常的缓慢,还有杨元峰和丁一的松懈,是不是如果她不逃跑,他们也会安排一场“抢劫”,好让平王名正言顺的“生气”,然后“肃匪”?
李青轻轻的挫着牙,眉头皱在了一起,平王到底是真找她还是假找她?这局面看起来好象对她并没有太多不利,不管怎样,小心为上,想了想,李青问道:
“外面都是韩地的兵在管着了?会不会影响我们明天的行程?”
“嗯,都是韩地的兵,今天晚上宵禁,倒没说不能出镇子,明天,我们还是稍微晚点,跟着这客栈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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