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呢,夫人不能这样,爷这边且不说,琉璃哪里担得起?就是我们这些人,爷若是发起脾气来,只怕也都要牵连了进去,夫人心意到就是了。”
“嬷嬷,我知道了,你放心。”
李青声音低落的说道,郑嬷嬷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李青的手,温和的说道:
“夫人这样,嬷嬷就放心了,还有件事,得禀了夫人,请夫人作主,唉”
郑嬷嬷长长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着李青,有些无奈的说道:
“托娅小姐,昨天一早就过来,跪在灵前,说琉璃于她有关照之恩,愿意以未嫁女身份奉灵,夫人想想,哪有这样的理儿的?我也没理她,让人搀了她回去,她哭死哭活,就是不肯离开灵堂,昨天夫人病得那样,这事我就先压下了,没来扰了夫人,今天就要大殓了,你看这事?”
李青怔住了,半晌才重重的叹息着,
“也真是难为她了,就随了她的心意吧,也好安了她的心。”
郑嬷嬷迟疑着,
“夫人,要不要先和爷商量了再定?”
“不用,爷没心思管这样的小事,让她扶灵去无着庵住几个月吧,等琉璃落了葬再接她回来,也好让她安下心来,多派几个丫头婆子过去侍候着,别委屈了她。”
李青声音平淡的吩咐道,郑嬷嬷点了点头,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见李青脸上有了点疲倦,就起身告退出去了。
申末时分,平王就赶回了十里庄,李青忙从榻上起来,迎出了东厢,平王揽了她送回到榻上坐了,仔细的看了看李青的脸色,笑着说道:
“以后不要这样迎来迎去的,我们夫妻之间,讲这些个虚礼做什么?今天好些了没有?这脸色还是苍白了些。”
“我好多了,爷今天回来的真是早。”
“嗯,担心着你,就早点回来了。”
平王笑着说着话,转过身,从随身带过来的匣子里取了封信出来,递给李青,
“这就是大师的信,你先看着,我先去沐浴了。”
李青接过信,笑着点着头,平王按了按她,不让她起身,李青目送着他出了门,才打开手里的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李青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着手里的书信,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平王沐浴干净,换了件明黄长衫,坐到李青身边,
“怎么样?是大师的书信吧?苦寂说肯定是大师亲笔所写。”
“这不是老和尚写的。”
李青声音闷闷的说道,
“这人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只看字,我也认不出来,可这信,肯定不是老和尚写的。”
平王满脸惊讶的接过信,仔细的看了半晌,
“大师也给我写过几封书信,这字,形神俱备,你从哪里看出来不是大师的亲笔?”
“不是字,就象爷说的,这字仿得形神俱备,根本看不出来是仿的,出漏洞的是这个‘序’字,老和尚从来不用这个字,可这封书信里,竟用了两个‘序’字”
李青眉头皱了起来,指着书信中的两个‘序’字给平王看,平王怔了怔,
“大师不用‘序’字?我倒没留意过。”
“嗯,大师父母早亡,只记得父亲名序,记着生恩,一直讳着这个字,这事,几乎无人知晓,仿这书信的人必定不知道这个,才露了这样的马脚出来。”
李青低声解释道,平王仔细听着,又拿起书信,眉头皱了起来,
“谁有这本事,仿大师的笔迹仿到如此程度?”
“爷平日里不留心这些鸡鸣狗盗的事,这样仿字的高手,朱先生就认识一个,不管谁的字,只要给他个月时候,就能仿得几无二致,平日里就靠仿些名人字画为生,这样的人有不少,也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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