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怪,你想,夫人是‘多智近乎妖’,她不是近,就是一妖说是有人骗了她,说到死我也不相信,谁能骗了她去?爷?那倒有些可能,说不定,爷也骗不了她,爷和她是两只万年老狐狸,谁能骗得了谁,这个倒真是说不准。”
“你看看你这说话,说着说着又跑到云彩外头去了,赶紧说大少爷的事。”
王夫人听着他越扯越远,气得翻着白眼“哼”了一声,打断了林蕴涛的话,林蕴涛醒悟过来,忙把话题扯了回来,
“我是说,夫人吃百子莲这事,这里头古怪得很,我是不信夫人断了子嗣这个话的。”
林蕴涛断然说道,王夫人怔住了,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脸上露出笑意来,
“你说得是这个理儿,夫人这个人,我可是打过交道的,凡事都给自己留足后路,哪会让人轻易断了子嗣去?你说得对,就是这个理儿”
王夫人笑容溢满了脸,想了一会儿,又敛了笑容,推着林蕴涛低声问道,
“大少爷这事,你还没说你是怎么个想法?”
“大少爷这事,也是古怪,咱们林家,历代要接王位的,十六岁前都是在山上和军营这两处长大的,你想想,我和爷都是两三岁就被父亲送到了山上,十岁不到就进了军营,冲冲杀杀,大少爷就算不去山上练功,也该去军营历练去,去什么刑部?”
林蕴涛有些不屑说道,猛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呆呆的怔了片刻,眼睛笑着眯了起来,低声说道:
“必定是这样的,大少爷,不知道爷打算怎么用他,这得看他聪明不聪明了,就是这王位,只怕是无缘了”
林蕴涛眯着眼睛笑着,转头看了看一脸迷惑的王夫人,得意的笑着解释道:
“你想想,最近刑部,有什么事?那个文大爷,可还在刑部羁押着,这案子还没审呢,爷就是再忙,再悲伤,也不至于腾不出手来处置了这滩烂泥吧?人一直放着不处置,现在又把刑部交给了大少爷,你想想,唉,爷这心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林蕴涛用手拍着炕几,感慨了起来,王夫人神情变幻着,半晌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林蕴涛问道:
“爷这是,要考量考量大少爷了?”
林蕴涛目光复杂的看着王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别想这事了,我从十岁那年起,就跟在爷后头,爷说什么我做什么,不去猜他的心思,猜得头痛,我也就能猜明白个一成两成的,我不行,你也不行,宏树他们只怕也不是这块料,你约束着他们,离那府里远着些,咱们如今富贵尊荣一样不少,别的事,都远着些。”
王夫人忙重重的点头答应着,
“你放心,我知道这中间的轻重,这浑水,咱们可不趟。”
黑衣卫簇拥着平王,在漆黑的驿路上奔驰,戌初过后,一行人才进了玉山庄子,平王下了马,大步往内院进去了。
郑嬷嬷急急的迎了出来,曲膝行了礼,急忙禀报着:
“回爷,夫人没想到爷今天过来,白天听江白大师讲心经,有些累着了,这会儿已经歇下了,奴婢去叫夫人起来?”
平王顿住脚步,在正屋门口站住,迟疑了片刻,郑嬷嬷小心的打量着他,接着说道:
“夫人听了经,又过去上了香,大约路走得多了,有些劳乏着了,晚饭吃了小半碗粥,说是累了,就早早的安歇了。”
平王绷着脸点了点头,伸手掀起帘子,往内室进去了。
水萍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内室值夜,见平王进来,急忙曲膝行礼,正要说话,平王抬手止住了她,挥了挥手,斥退了三人,悄悄走到床前,掀起帘子,趁着屋角的一豆烛光,仔细的看着紧紧裹在粗布被子里的李青,听着她平稳深长的呼吸,看着她安稳的沉睡着,心里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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