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囧了,她说他哼都不会哼一声,他就当真哼一声就走
“天绝,你说这家伙到底来干什么的”白夜撇撇唇,又好气又好笑。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天绝猜测。
“我看也像,也许是来找沧邪吧。”
天绝摇摇头,“我看不像,风起雪落是花月教最特别存在的一个人,尊主的命令他都可以不听,只要听主子你的命令就好了。一般的事情,他没必要来找尊主汇报的。”
白夜揉揉额头,“所以嘛,我才说他很难搞啊,整天脾气又臭,沧邪又不管他,我一说他吧他还吼我,啧啧,我真可怜。”
天绝好笑,“主子,可怜的是风起雪落吧。你们每次吵架都是他战败的。”
“那是他没用呗。”
天绝没接话,风起雪落到底吵不吵得赢白夜天绝不知道,她只知道风起雪落不会真的欺负白夜。
再说风起雪落刚刚出了璎珞居才转过一条街,就遇上一顶精致别致的轿子缓缓行来。
风起雪落不避不闪,几乎想也没想,手中的剑出鞘,向那轿子袭击去。
轿车夫一阵惊慌,做鸟兽散,四周不多的行人在看见那轿子被风起雪落一剑就震得四分五裂后也是半秒都不敢停留,飞速逃遁。
那轿子散开,白衣男子漫然落下,和风起雪落对峙而立。
“是你。”未央淡淡的开口,并不惊讶。
“哼,昨夜在春雨楼你就发现我了,不是么。”昨日后半夜,风起雪落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满是脂粉味的屋子里。等他迷迷糊糊的推开门,赫然发现这是一家青楼
本来他满身寒气的要立刻离开,却被隔壁的声音留下了脚步。
未央微微笑了笑,“不错,昨夜我察觉到有人,听内息也只是怀疑,没想到真是你。”云淡风轻的拉了拉身上白色的披风,又笑道,“那么,你这是什么都知道了,要来杀了我么。”
“你以为呢,难道来找你喝酒么”风起雪落的剑,闪着冷冽的寒光。
“喝酒”未央笑,“只怕我没那个福分。”他的身体在喝酒坚持的日子更不多了。
“你的确没那个福分,因为你快要死了。”
“这样啊,”未央又拢了拢白色的披风,那张绝世风华的容颜显得有些透明的苍白,“倘若你杀得了我便杀吧。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很正常。”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听得风起雪落紧紧握住拳头,“我要杀你,不是成败弱强的问题她那般对你,你却如此龌龊即便她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杀了你,你没半点资格陪她”
未央的眼神依旧高雅宁和,宛若山巅冰雪一般不可攀附,漫然从容的笑,“那便动手吧。”
风起雪落咬牙切齿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你,除非你杀了我”
银光一闪,鲜血飞溅,喷在他的红衣上,印染出一朵朵更深的红花。
风起雪落轻盈的落地,看着捂住伤口的人,目光冰凉,表情淡漠,语气却极冷,“你为什么不还手你瞧不起我”
未央微微咳了咳,那艳红的血染了雪白的衣,湿了扬起的尘。浅浅笑了一下,“这是欠她的,由你动手也算还了一些。”
风起雪落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莫名的悲寂,“你连自己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我突然不想杀你了,你这样的人脏了我的剑你太不了解她了,你以为这算什么”
即便受伤,未央身影依旧宛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风吹来,那染上了艳红的白色披风被撩起,在空旷而华美的苍穹下绽开一隅苍白,有着难以形容的单薄料峭,却又宛如格格不入的颜色,终将被这浮华慢慢吞噬。
他整个人都是那么清白无害的宛若春风般和煦,说出的话却是极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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