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白夜笑,他真是很温柔的人,即便这个时候,还是这么优雅。只是他的温柔只是一种礼貌,一种习惯,一种武器,一种面具,这种温柔几乎和无情程度成正比。越是温柔,证明他越是无情。
吸了口气,白夜认真的看着未央,“你可曾有半点对我动心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阴谋的喜欢过我”
时间就像三千烦恼丝,被拉得很长很长。
冷冽的晚风也没吹去那压抑的沉闷。
未央浅浅一笑,风华烁然。“没有。”
明明已经知道了,还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一次,白夜满心嘲讽,她还真是犯贱,自己找抽。
“谢谢你,我也死心了。好好保重身体。此后相逢,权当陌路。”白夜最后看了一眼让她不仅仅是迷恋的男子,白衣乌发,遗世独立。
在是什么事都有一个度,都得给自己留点转身的风度。
她白夜是喜欢他花未央,可她白夜也不是会因为一个人不要自己自尊的人。
天绝见白夜缓缓离开,叫道,“主子”
白夜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未央嘴角淌出的殷红鲜血。
“你把雪落带回花月教吧。”
“可是,主子,花未央他”
“你若是要杀他那是你的事,我下不了手。权当我没出息,所以,我走了。”白夜往前走,谁也没注意到她走的那条路离悬崖那般近。
当天绝和未央发现不对劲时,白夜已经离他们好远了。
白夜一直就像很普通的在走路,她不是想求死,她只是没面目面对很多人而已。所以当一脚踏空飘落悬崖时,白夜并没有惊慌的想办法上去,只是缓缓闭上眼睛,笑了。
这样也好。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已经强求了太多年。
“主子”白夜隐约听到千绝撕心裂肺的吼。
天绝呆呆的看着那滚滚流火,刚刚一个和尚也跳下去了那是一个和尚吧一个满身是血的和尚。
好像下雨了,天绝仰头,看见的是花瓣雨,带着她熟悉的魅香。
那神祗般的男人出现,天绝张了张嘴,“尊主,圣女落下了流火之崖”流火是熔岩的美称,说白了就是活火山。下去,必定毛发都不会剩一根。
花月沧邪的脸色似乎也很不好,连那诱人的唇都变成了冰白色。
天绝这才注意到花月沧邪似乎有点不同寻常,惊道,“尊主”
花月沧邪只是长久的凝视着悬崖之下那一片火红的迷雾。整张脸越发惨白,只是紫色的眼眸氤氲幽深得紧。
良久,刺骨的寒风吹着。
花月沧邪转身,走向一直没动过半下的未央。
路过未央旁边时,花月沧邪淡淡的说道,“本尊不会杀了你,即便夜儿死了,你也没资格陪葬。”
未央一样的没看花月沧邪半眼,只是白衣被吹得零落。
来来去去,不过一场空。
都走了,未央缓缓弃了剑,捂着胸口咳了咳,对地上自己吐的血他第一次有些厌恶,再也不看第二眼。
他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天绝惊慌的呼声,“尊主,尊主你怎么了”
花月沧邪,必定是受了重创。这一点,他不是没感知到。
地上的殷红花瓣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这迷惘红尘,孤凉冷世,到底谁能为谁暖这一世之寒。
樱花数十年如一日的盛开,从不曾凋谢过。
那漫山遍野,当真美到了极致。
小女孩身高拔高了一大截,乌黑亮丽的头发也长了,算是少女了。不过她的确懒,也实在没人能教她怎么挽个古典美人的发髻,索性粗略两条麻花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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