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此起彼伏地鸣叫,将大明西北偏僻小寨唤醒。
张乡绅早早地起床,走出了庭院。一夜的大雪,不知道有多少家的房舍被压倒。作为张寨的主人和张家的族长,他有必要去查看一下。
“父亲大人,大事不好。”张淳慌里慌张跑过来,“门外来了一支官军,为首者自称周垣。”说罢,躬身递上一张大红名帖。
“什么官军”张乡绅大惊,接过名帖,打开看,正是周垣,“他果然来了。”
“是的,父亲。”张淳道,“比我想象得还要威猛高大,和戏台上的锦马超差强仿佛。”
“你小子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吧”张乡绅冷声问道,“寨子上的人为什么不鸣锣难道他们都死绝了吗”自己家族苦心经营多年的寨子,竟然在无声无息中被军队潜入,换作谁也难以接受。
“父亲,周垣的大军仿佛是从天而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张淳道,“咱们的庒丁还在寨墙上,并没有擅离职守。四个寨门处并没有发现攻城的士兵。”
“密道难道他们从密道入城”张乡绅一拍大腿。“我怎么把密道忘了真该死。”
“那周垣是怎么躲过了层层陷阱的难道咱们寨子里有内奸可是知道密道的只有咱们自己家人。”
“算了,想这些也无用了,快去叫翁神医想办法。”张乡绅道,“不,我亲自去叫。你去准备一下,咱们要好好迎接周垣。”
“父亲要杀了他”
张乡绅怒道,“周垣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早有了万全的准备,杀得了吗我们是招待他,去,把最好的茶叶备上。不过,既然周垣来了,想轻而易举地从咱这里拿走军粮,也不是那么容易。”低声对张淳如此这般讲了一番,
张淳笑着道声“好”转身离去。张乡绅苦笑着摇摇头,自己的儿子还是缺少历练,如果有周垣这般本事,还需他来操心。
张家客房中,翁济世听得外面喧哗,人声鼎沸,心中大惊,难道张寨被偷袭了不成忙整理一下衣衫出了小院,迎头碰到心急火燎的张乡绅,“张年弟,为何这般匆忙”
“翁老哥,果然不出你所料,周垣来了。”张乡绅面色阴晴不定,“他已经带兵来到大门外,你看如何是好”
翁济世料定周垣会来,只是没有想到周垣会如此神速。心想,我能做什么周垣这时候来,你老弟肯定要出血的。但这话却不能说,顺口安慰张乡绅道,“年弟你无须惊慌,周垣是个讲规矩的人,断然不会胡来的。当务之急是出去见一见周垣。再说了,我与周垣有旧,他还是要给我三分薄面的。”
张乡绅点头称是,与翁济世携手来到大门外,见一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军官微笑着站立雪地之上,身后是虎视眈眈的士兵。
“张老先生,翁神医。”那军官上前一抱拳,“在下周垣,贸然打搅,还请恕罪。”
“哪里。哪里。周将军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张乡绅道,“如今外面天寒地冻,不如到府中暖暖身子,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翁济世冲周垣拱拱手,“周将军,请了。”
“翁神医,请。”
二人将周垣迎进了会客厅,分宾主坐好。
周垣端起茶碗,吃了一口,决定开门见山,“张老先生,雪夜入庄,情非得已。明白人面前,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这次来,准备用攻占凉州的战利品做抵押,向老先生借够一千人吃三个月的粮食、还有相应的布匹、棉花。”随后,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我草拟的协议,你看一下。”
张乡绅接过协议,看了一遍,冷笑道,“那么说老夫非借不可喽周将军眼里还有朝廷吗还有王法吗”
“正因为心怀朝廷,周某才没有下令攻城。老先生,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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