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筝烦不胜烦,却又不好发作。
好不容易,宁海筝终于缓缓站起,轻轻出了口气,一脸释然之色,神态可爱之极。陆云一看着不禁好笑,微微笑出了声。宁海筝瞪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陆云一看她面带忸怩之态,微红未退,又是神色轻松,望着自己的眼神更是古怪,笑不可抑,哈哈笑了几声。
宁海筝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阴笑,稍稍见怒,嗔道:“笑什么笑,不许笑,不许笑。你还笑……”提腿就要踢来。
好在陆云一吃过一次亏,早有防备,一把格开,道:“又想踢我,还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二话不说,把宁海筝双手又再绑上。
突然听到头进就进。万一有什么凶险怎么办?”
陆云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还怕个屁,还有什么比你这海龙团船主还凶险的。我要拿我的东西。”一拉宁海筝就跨了进去。
小寺只有一进,却打扫得十分干净。那乌鸦立在小院中一个石案上,琢着一碗中的米饭。石案半跪着一个小沙弥,正拿着碗中米饭逗弄那巨鸦。石案另一旁,旁盘膝坐着一个老僧,双目微合,神态庄严,似乎已经入定。手里正拿着陆云一的那个天地会铜牌。那小沙弥看到两人进来,指了指身边的老僧,做了嘘声的手势,叫两人不要出声。
除了昨晚的寻空和尚,陆云一向来敬重出家人,看这一老一小两个和尚,好像并无恶意。不敢打扰,扯着宁海筝在院子一旁寻了个地方坐下,等那老僧回神。
过了好久,那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陆、宁两人已在眼前,只是对他们微微一笑。看到宁海筝缚着双手,被陆云一牵着,目露不解之色,又随即释然,没有多问,转头对那小和尚说道:“愚印,来了客人,怎么不去沏茶。”
宁海筝没想到那老僧对两人这般架势视而不见,想在那老僧面前大喊救命,制造事端,寻机脱困。可她心性多疑,一时吃不准那老僧是什么来路,又不敢贸然开口。
陆云一乐得那老僧不问,看那小和尚嘟着嘴,放下手中半碗米饭,起身就要给陆、宁二人沏茶。微笑道:“不碍事的。这位大师,我们是被这乌鸦带来的。”
那老僧道:“两位施主说的不错,是贫僧让它把你们领来的。这鸟儿别的都好,就有一个毛病,喜欢收集些闪烁发光之物,叼到寺里。刚才我看它拿回这个铜牌,光亮如新,不像是掉落在外的无主之物。知道附近肯定有人被它抢了东西。就让它把人领来,贫僧好吧东西送还失主。”
陆云一寻回了铜牌,心中欢喜,道:“那多谢大师了,这铜牌的失主,正是区区在下。”接着把两人吃蛇,引来了那巨鸦,之后被它抢走铜牌之事说了一遍。那老和尚听得两人在溪边杀生吃蛇的一段,连喊“罪过”。陆云一讲完,最后又道:“被这鸟儿抢了东西,实在是有一些丢人,能寻回来,还要多谢大师。”
那老僧道:“这鸟儿受过异人调教,极具智慧,深谙扑击躲闪之术。施主不备之下着了道,也是寻常。那这铜牌施主拿回去吧。”把铜牌递回了陆云一手中。
宁海筝生性多疑,却总觉的古怪,见那小沙弥端了茶回来,心想小孩子不会说谎,问道:“小师父,我看这乌鸦很有些门道,是你养的么?”神情轻松自然,全然不像他人手中俘虏。
那小和尚见这个年轻漂亮的姐姐问自己,昂然点了点头道:“是啊,我们老黑很厉害吧。”神态间很是骄傲。
那老僧道:“愚印,出家人不打诳语。这鸟儿是别人所养,你怎么能在两位师主面前把它据为己有。”
宁海筝笑问道:“大师,这乌鸦既非你所养,那又怎么能这么听你的话,把我们领来呢?”
那老僧也淡淡一笑,道:“女施主原来是信不过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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