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德元年二月,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北汉刘崇协同契丹武定节度使杨衮所部三万余人出团柏谷直逼潞州,周世宗郭荣看完军报,愤怒地一拍紫檀木书桌,“刘崇老儿欺朕新立,南侵潞州,想给朕一个好看。朕岂是好惹的人?!”
周世宗决定亲征河东,狠狠地打击刘崇和他契丹叔叔的援兵,他在长春殿召集大臣商量出兵事宜,却遭到了朝中大臣的纷纷反对。
四朝老臣、太师冯道出列道:“刘崇自晋州败逃后,势蹙气沮,必不敢再次亲自前来。况且陛下刚刚即位,先帝的灵柩还没有安葬,人心动摇,不宜轻动。依老臣看,陛下派一员大将出征就足够了,何必劳动圣驾?”
但周世宗主意已定,他看着冯道花白的长胡子,一身紫袍,看起来一身仙风道骨,其实怕死的很,他坚定地道:“刘崇趁我遇国丧,欺朕年少新立,欲因此谋吞天下。此次流贼比亲自来。而且刘崇老贼必然认为朕大丧在身,必然不能亲征。善用兵者在出其不意,朕不可不往击之。”
冯道仗着自己身为先帝重臣,颇不以年轻的新天子为然,一直充当老好人的“长乐老”冯道一反常态,态度坚决地阻止周世宗亲征。
周世宗怒了:“昔日唐太宗得天下,凡遇征伐,未尝不率军亲征。唐太宗英武如此,朕怎敢偷安。不以身先士卒乎?”
周世宗这话说的豪气干云,不料冯道语含讥讽地道:“不知道陛您做得了唐太宗吗?”
唐太宗千古明君,初登大宝的周世宗自然不敢说“唐太宗算哪根葱”,只好耐心地道:“刘崇势力单弱,不过借契丹之势以欺凌我。以吾国实力之强,破刘崇如泰山压卵耳,又何足道哉?”
冯道依然不依不饶:“不知道陛下您做得了泰山吗?”
火爆脾气的周世宗一忍再忍,终于忍住暴怒了,斥责道:“像你这样的大臣,实属少见!”说完就要拂袖而去。
宰相王溥急忙站出来说道:“强寇一日不除,边患一日不息,臣以为陛下当亲临前线,鼓舞三军士气,以陛下神武,扫贼易如覆掌耳。”
郭荣大喜,不再理会冯道的纠缠,亲征河东。内部不稳,可前方的战报却雪片一般飞来。军情紧急,刘崇进军神速,已经在邢州与后周第一道屏障昭义节度使李筠交战。
周世宗看着战报不再犹豫,下令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镇宁节度使郭崇领兵从磁州固镇迂回辽州袭断北汉军后路;河中节度使王彦超自晋州东下,夹击刘崇;禁军都指挥使樊爱能、步军都指挥使何徽、宣徽使向训等率军向泽州移动,北上增援泽州,并在三月十一日亲率中军随后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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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慢慢融入了郎兵的角色,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
李勇和王大山认定了郎兵脑子出了问题,不过还好,除了忘记了以前的东西,其它的一切正常,让他们难过之余颇感欣慰,两人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向他述说“自己”以前的“光辉事迹”。
“……你和大山小时候最喜欢听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番人老头讲故事,他自称是什么大秦贵族,其实呀,不过是个乞丐,招摇撞骗弄点吃的……”
李勇絮絮叨叨地道,引起了王大山的不满:“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己不是也喜欢听故事,不愿意跑到汉克老师那里,回来让我们将给你听……”
“他那里臭气冲天,只有你才受得了……”
两人说着争吵了起来,一直呆呆出神的郎兵(李华)忽然说道:“当今皇上叫郭荣,不叫柴荣?”
李勇一听,差点跳了起来,连忙伸手捂住了郎兵的嘴,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了一番,此时山谷里烧着一堆堆篝火,看着火堆上的各种野味,众人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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